右手血流盡而死,指甲泛黑,眼白之處有細微的紅點,掌心看來身子死前曾中劇毒。手掌心有常年摩挲劍柄留下的老繭。”
說到這,顧畔之伸手解開了他胸前衣帶,郭律斜一驚,忙出言阻止她:“你要幹什麼?”
“不脫衣服怎麼檢查屍體?”
“他…他是男人,還…還是個死人!”那神色就好像她這行為有多驚世駭俗似的,畔之這時已將屍體的衣服解,眼色落在了褲頭上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扒下來,她怕身邊這廝會暴走。
“你現在當我是仵作便是了,不許說話打擾我。”
“…”
“身上舊傷頗多,皆為刀劍所傷,死者為職業殺手,且生前就被人下毒。”
“這是一般殺手被控制的手段,慢性毒藥。”郭律斜解釋道,畔之這才釋然了,眼色落在了他的鞋底,小心的將上面的泥土颳了些下來用白布裝著,那衣衫肩頭處似沾染了什麼東西,也被她用刀劃破了一塊下來,若非顧及郭律斜在,她想將這屍體剖開,仔仔細細的研究一番,所獲得的線索或許會更多。
捏著那小刀手癢了,在郭律斜的眼神逼視下還是沒敢下手,將手套接下來扔在一邊收拾好帶來的工具之後,便用帶來的醋清洗了下手擦拭乾淨,郭律斜眼巴巴的看著她,疑聲問:“查出來了?”
第二十九章 嫁妝
“有點線索,不過還不夠,走吧。”
“哦,好。”兩人將那屍體恢復原狀之後便疾走出去,郭律斜知她有傷便小心護著她,將她送回了相府院中之後也沒急著離去,而是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她,那神色…嘖嘖,耐人尋味啊。
“他鞋上的泥為赤紅色土質柔軟,地方不同,其泥土成色也便不同,在此處下手可查出些許端倪,還有這些花粉,是從他肩頭處找到的,花粉呈金黃色,無香,觀其色察其形可斷其為海棠,從這兩點之上,或許能查出來,他之前去了哪裡,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順藤摸瓜查出他曾接觸過什麼人!”
郭律斜驚詫的看著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女子,眸眼熠熠生輝攝人心魄,僅憑藉這看起來無關緊要的東西便有此推斷?細想起來卻又似乎很有道理,他這個表妹,果然不同尋常啊。
“別這麼看我,天都快亮了,還不走?”畔之將東西交給了他,便下了逐客令,她疲倦的很,她是傷患好不,都折騰半宿命都快去半條了。
“你欠我一個解釋,畔之。”他叫她畔之,而不是表妹,他如此聰明的一人,怎會發現不了端倪?曾經的顧畔之養在深閨之中,向來懦弱受人欺凌,而如今的顧畔之卻忽然精通仵作之能,性子也變化極大,如何不讓人懷疑?
“你以後會知道的,好走,不送。”慵懶的笑了笑,目送他翻窗走人,眼底笑意漸漸淡去,本欲上床將身子埋進被褥中,奈何腰際傷口扯的疼,低頭一看,鮮血滲出傷口似有崩裂。
咬牙暗聲咒罵,只得將外衫脫下,再上藥重新包紮,衣衫輕解迤邐一地的風情,而這風情落在一人的眼中,卻似烽火燎原一般,心頭翻滾過些許情緒,難以平靜。
她低頭,將內衫掀起來,露出那雪胴玉膚,昏黃的燈光下,曲線曼妙婀娜多姿,她手指輕解開繃帶,又抹藥膏將之覆在傷口上,呲牙淺吟,聽來竟有銷魂入骨之感,因並未傷到要害之處,不然就她這半夜還蹦達,定會要了她半條命。
正欲將傷口重新包紮,卻忽感一絲異樣,想也不想,手一縮捏著小刀極快的像後刺去!手腕竟被人捏著,身子往前面一頂,腳直踹人下陰,可惜對手太強悍,身影一閃,人卻飄在了她身後,伸手覆在了…她脖子上?
嗯?這次怎麼不拎衣領了?燭光下,他白衣如雪衣袖飄飄,卻又似鬼魅一般,那妖異俊美的臉在她面前放大,琉璃色眼珠幽暗深沉,顧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