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對所有的男人都徹底失去了信心。
在學校,柳玉的成績一落千丈,昔日那顆刻苦、進取的心開始有些黴變和浮躁,柳玉就這樣沉淪了,如果說過去沉淪的只是身體,那麼現在沉淪的就是靈魂。古人云“哀莫大於心死”,難道僅僅是因為錢嗎?這僅僅是表象,本質東西還是在於那次“失身”,那種所謂的“貞操”。
她又回到了夜總會做了三陪女。在從形形色色的男人那裡拿到面額不等的鈔票後,柳玉竟有了報復的*。手無寸鐵的她把自已的情感與性當做了武器,向所有來這裡找她的男人報復,而報復的手段就是她花樣繁多的交際技巧,細膩逼真的情感服務,再加上她的氣質長相和不凡的談吐,一時間客人趨之若鶩,外面更是盛傳柳玉的如何了得。
有一次柳玉竟接待了那位曾在她考上大學時誇獎她的王縣長,那天柳玉穿著印花的蝴蝶紋套衫,領口是那種非常時髦的不對稱設計,下面穿了條金黃色的人造絲高衩裙,這使得線條優美的大腿若隱若現,甚至偶爾那讓人想入非非的髖骨也會春光乍現,腳上穿著一雙金色的涼鞋,飾物是一串七彩的細鐲,橙黃的眼影、酒紅色的唇彩,玫瑰紅的胭脂.這樣的一個柳玉怎麼會讓這位縣長大人想到八年前那個衣著簡樸的女學生呢?他自然是認不得了。
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王縣長競然是個虐待狂,把柳玉折磨得死去活來。為這,柳玉住了兩個星期的醫院,這位王縣長賠了她三萬塊錢,想到那塊貧脊的土地,那麼窮困的一個縣,柳玉接錢的手猶豫了一下,但一想到自已的處境,她還是接過了父老鄉親的血汗錢,這裡面也有自已父母親的一份啊,柳玉不想過現有這種讓人看不起的日子,她也想做個高雅的人,受人尊重、讓人羨慕,想坐在鞦韆上看書,在鋪著羊毛地毯的房間裡彈著鋼琴,可她不是霍英東或李嘉誠家的千金小姐,只是這家夜總會的“三陪”小姐,她要給母親治病、供弟弟上學,她知道自己是在用青春、用尊嚴換明天,可明天會給她等量的回報嗎?
終於,柳玉的身份暴露了,有一次在一間包房裡,柳玉發現她的輔導員也在其中,他正對著一個小姐動手動腳呢,輔導員也認出了柳玉,當時的場面很尷尬,柳玉想各自心照不宣,裝作互不相識也就遮掩過去了。
可柳玉剛一坐下,他就捱了過來,左手搭在她的肩上,一邊說平時照顧不周,一邊把手往柳玉的裙子底下伸,柳玉火了,左右開弓給了他兩個大耳光說:“你是什麼老師,禽獸不如。”
他卻說:“你一個雞,裝什麼正經?”
後來他把柳玉的事在校園裡傳播開來,從此,學校裡她呆不下去了,柳玉在學校處理她之前,自已悄悄回到了那個雖貧困卻是惟一在乎她、關愛她的家。
她對媽說不念了,找了份好工作,賺到了很多錢,從今以後,她要讓全家人過上好日子,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她拿出了六萬塊錢讓爸爸蓋房子,又給家裡買了一臺拖拉機。家裡人喜上眉梢,看著他們揚眉吐氣的樣子,柳玉似乎得到了一點安慰。
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柳玉做“三陪”的事就傳開了。很多鄉親們羨慕的目光變為了鄙夷,甚至再沒人來借她們家的拖拉機了。
小弟哭著問她:“姐,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無言以對。
“我寧可過以前的苦日子,也不要你用錢買來的這一切”。小弟紅著眼睛跑了出去,柳玉聽到他開著拖拉機“突突突”地走遠了,覺得那車輪象是從自已的心上一寸一寸地碾過,血肉模糊。
小弟把拖拉機賣了,爸爸也不再張羅買石灰、水泥,他怕鄉親們鄙夷的眼神和不屑的話語,他怕這幢房子成為女兒做三陪的讓據。
柳玉欲哭無淚,即使在最貧窮的鄉親面前,她也是低人一等的,他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