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的小妖精,彆著了涼,你熟睡吧,我就睡在你的身邊,而不是你的夢裡,小妖精,睡吧!
仁慈而有缺陷的上帝在造我時也造就了一個最大的缺陷──那就是我必須被我真愛著人的愛著。“不然我會命苦的”,峰如果命苦了,他非得到天國裡去找天王老子算帳不可。
今天晚上有一個搞音樂的朋友邀我到一家飯店聽他的鋼琴演奏,我老是在合弦中發覺我們倆身體的節奏和韻律,那麼悠揚合諧,《少女的祈禱》,那麼動聽憂鬱,“天才都是憂鬱的”,我老把西塞羅的這句話講給你聽。
我的女人,我怎麼能;怎麼能不愛你呵!在我最想你時, 我會咬牙切齒地說,我的女人,把你的臉龐給我;把眼睛給我吧, 把你的面板給我,把你的胸脯給我,把肩膀轉過來,把你的唇給我,把手給我吧……
多麼願意夜裡11點的窗外響起沙沙雨聲,而北方的波兒也在床邊聽雨沙沙,在想著什麼動聽的燃燒。
我要睡了,依偎著你的夢,愛情被帶入到了睡眠中。
大聲喊著你的峰
5月15日
波兒給錢峰的回信
親愛的:
我愛著,愛著你。我是多愛你,多麼愛你啊!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愛你嗎?還記得那座農莊的方向吧,我知道那方向使我找到了愛情。我深深感激那座郊外的農莊,感激那8月的天氣,螞蟻和炎熱……峰, 我的嘴唇有多渴望,渴望找到你的唇,在平靜的9月天氣中,橄欖色的房間、紫色的床單、黃色的窗……這些天,每時每刻,總是想起我的伴侶,這是我最專注的一次愛情。我常跟好朋友說,有一天一個人改變了我,讓我在世紀的黃昏,還能夠說出人類最初的聲音,我愛你。
我摸得著你的肩,那肩那麼寬廣,使我想要飛翔,驚歎的美啊!
你的美啊,你知道是什麼?是什麼?
你都幹些什麼?忙些什麼?晚上幹什麼?黃昏時在喊我嗎?我收到了你的信,半夜的信,拆開它,然後,我的心就開始跳起來。
我能在你的懷抱中死去嗎?又進入了黑夜,也是又進入了半夜(詩人都喜歡半夜,那是因為在半夜能看見人類沒有的神。還有一點最重要的一點:只有半夜能夠喊出:我愛你!)再說一遍,你愛我,你愛我,你愛我,行嗎?我還要聽,我還要聽你的聲音,在半夜,隔著沙漠、平原、河川;隔著稻穀、麥穗和宮殿,聽你說你愛我,好嗎?天啊,在你面前,我真想突然死去,我會突然死去嗎?
天開始涼下來了,我等你歸來,我們倆在冬天去一家小酒館吃麻辣燙。
吻你最動人的地方,在半夜。
波兒
這是個理想者、唯美者、苦戀者、夢想者,女性更多地將性與愛情、浪漫、激情相提並論,可在男人看來似乎就簡單多了。
錢峰是用手第一個接觸波兒軀體的男人。波兒想起那隻木缸,想起錢峰為波兒燒的洗澡水,那支古樸的木缸放在錢峰的房子裡。他轉過身來,將她抱進木缸裡,這是一片被抑制的微弱陽光。
錢峰說:“波兒,你的右肩上有一顆大大的痣,除了我不會有人看見這顆痣,波兒,將來也不會有人看見這顆痣。除非你跑了,你跑到一堆堆的岩石外面去。啊!波兒。
波兒輕聲說:“我將跑到有屋脊六獸的房簷下去,我將會跑到有一朵雲緩緩飄過的地方去。”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連她自己都聽不見。
波兒彎下身來,在那使人頭暈的,閃著亮光的黑暗中看著錢峰換上嶄新的洗澡水,波兒沒有勇氣走上前為他沐浴,她還是頭一次看見男人的*。波兒坐在黑暗中,錢峰的肉體在黑暗中抓住了波兒的心,然而,波兒那時沒有慾望,只有一片混亂和一片寧靜。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