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還要鋒利,正適合他這種殺手。
“咦,土生金的二轉陣法不過如此……”晏飛文試過深淺之後,勾唇一笑,如同離巢鳥一般飛了出去:“我要出手了哦。”
“少廢話。”那人聲音陰冷,運轉靈識,金屬鉤索又抽了過來。
晏飛文身形一躍,朝鉤索迎了上去,那些神羽木圍繞他身邊飛速旋轉,越轉越快,一片片葉片如同利箭一般旋轉著射了出去,切割著鉤索,火花四濺。
空中忽然傳來一聲冷笑。
“愚蠢!”那偷襲者話中竟然帶著一絲笑意:“身在彀中而不自知!”
只見他話音剛落,那組成鉤索的金屬利刃就如同浪潮一般湧動起來,原來是土中不斷生長出新的利刃匯入其中,利刃一層層疊加上去,到了鉤索頂端,匯成一個巨大的金屬花苞,忽然張開巨口,如同食人花一樣,將晏飛文一口吞下。
那金屬食人花重又合攏,金屬利刃瘋狂旋轉,竟然是要將身處其中的晏飛文硬生生絞死。
對於靈識天才來說,陣法就等同於自己的眼睛,陣法中的一草一木都盡收眼底。
然而此刻那人眼中的晏飛文,卻絕不是一個垂死之人該有的姿態。
高速旋轉的金屬花苞中,那道黑色身影顯得異常清瘦,然而,卻沒有一片金屬利刃能沾到他的身體,哪怕是衣角。
所有的利刃都似乎被什麼無形的阻礙給隔開了……
遠處某個隱蔽的藏身處,蕭燼的臉色忽然一沉。
是劍氣!
全然不同與常見的那些劍氣的鋒利無匹,晏飛文渾身縈繞的劍氣,顯得如此溫和,如此無害,甚至有點……懶洋洋的?!
蕭燼的心頓時一沉,瘋狂運轉靈識,操縱著金屬花苞如同炸裂一般散開,這套陣法與他的心神相系,一旦受挫,他的心神必將重傷!生死關頭,能逃出多少就是多少。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那些鋒利的金屬利刃、散發著銀白光芒的金屬,就這樣在他眼前,緩緩地覆上暗色的鏽跡,鏽跡如同火焰一般瘋狂蔓延開來,這一套地階陣法、用珍貴材料打造出來的陣器,就這樣如同凡人的廢銅爛鐵一般,在一瞬之間被鏽蝕殆盡。
黑暗的夜空中,那朵碩大的金屬食人花,先是瘋狂地綻放,耀眼的銀色幾乎照亮半個夜空,又在一瞬之間枯萎成了滿地殘渣。
陣器被毀,蕭燼胸口劇痛,嘔出一口血來。
滿地殘渣中,那黑衣少年手執一片薄薄的神羽葉,綠色的光芒映得他眉目如畫,一雙桃花眼彎彎,笑得溫柔,隱約可以見到那傳言中讓朱雀大陸上無數少女為之傾心的風采。
蕭燼臉色蒼白,眼中卻帶著一點棋逢對手的狂熱,冷冷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晏飛文。”
晏飛文欠了欠身,十分優雅地對他行了個同門禮。
“想不到蕭師弟還能認出我,”他仍然是笑眯眯的:“早知道是你,我下手就不這麼狠了。”
其實他這話完全是把蕭燼當孩子哄,如今蕭沉風頭正勁,雲天宗凝脈弟子,除了他就沒人能用七絕金鉤陣這種地級陣法。早在他出手的瞬間晏飛文應該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蕭燼也不拆穿他,任由他在稱呼上佔了自己的便宜,冷冷問道:“晏師兄這招叫什麼?”
“這招啊?我還沒想好名字呢。”晏飛文笑著告訴他:“我曾經同一位劍意很鋒利的劍修打過一場,輸在他一劍之下,他其餘的招數都一般,就那一劍鋒利得讓人絕望。我參了近一年,近來忽然有所領悟,剛好今天遇見你,你的道意和他的劍意有點像,所以忍不住試了試……”
蕭燼嘴角也勾出一絲陰冷笑意。
他們這些能在同齡人中處於頂尖的天才,不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