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如何,對於戰鬥都有種本能的狂熱,對手越是強大,他們越是開心,反而對於與弱者交手沒什麼興趣。
何況他也已經猜出晏飛文所說的那人是誰了。
“晏師兄說的是紀驁?”
“正是。”
晏飛文確實是天資卓絕——蕭沉也曾於羅浮山上見過紀驁的劍意,鋒利無匹,滿是殺意,單論意境確實在自己之上,除卻姬明月,同齡人中難以有人與之匹敵。然而晏飛文這一招中,卻結合了他自身劍意和神羽木的蓬勃生機,足以將蕭沉陣法中的肅殺全部化去,雖然還不圓融,有許多破綻,但確實是能與紀驁的劍意一較高下的一招。
不過晏飛文的劍意只能與一年前的紀驁匹敵,如今紀驁的劍意越發鋒利,竟然能將羅浮秘境也劈開,恐怕晏飛文已經不是他的對手。
蕭燼看著晏飛文,不由得有點同情。
紀驁已經算是孤家寡人,還有一個小丹藥師跟著他,做他的後盾。這位晏師兄卻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還有禁制在身,雖然天賦也許並不弱於紀驁,不然也不能悟出如此有靈性的劍意,但是恐怕終他一生,也再也無法追上紀驁了。
在無常的命運面前,再難得的天才,也不過是隨波逐流的浮萍罷了。
想到這裡,蕭燼眼中森冷淡去不少。
“蕭燼斗膽,我想那紀驁的劍意殺氣十足,無堅不摧,可謂之死。晏師兄的劍意中卻有無限生機,連精鋼白鐵也能催生出金鏽,不如取名叫‘生’。”
“那就謝師弟取名了。”晏飛文似乎渾然不覺蕭燼對自己的同情,仍然是笑眯眯的。先前他們打鬥的動靜頗大,已經引起護衛注意,他回頭看了一眼,道:“我有要事在身,要往這雲棘寺中去一趟,還請師弟高抬貴手放行。”
這蕭燼全家說是被魔族所害,其實都是死於雲天宗之手,雲天宗欺他們年幼,又貪圖他身上的天賦,竟然沒有殺他們兄妹,而是放在雲棘寺養大,當年晏飛文在瓊華宮時偶然見到還是小小少年的蕭燼,就覺得這少年心機深沉,如今更加可怕了,真是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什麼。
“師兄但去無妨。”蕭燼仍然是恭敬樣子:“我先前出手,是因為舍妹就在寺中,擔心有奸人潛入寺中,冒犯了師兄,真是該死。”
“沒事沒事。”晏飛文收起神羽葉,隱匿了身形,似乎即將離去。
蕭燼卻不急不緩地叫住了他。
“對了,晏師兄此番來雲棘寺,可是找一位叫做林涵的人。”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晏飛文緩緩轉過身來。
雖然他背後遠遠地有云棘寺的守衛趕來,在這裡打架也絕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然而他臉上的笑意卻讓人覺得,如果不能給出他想要的答案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將你當場誅殺。
“你,知道林涵在哪?”晏飛文的臉上難得有這樣認真的神色。
蕭燼笑了起來。
他不像晏飛文是常笑的人,而一笑起來,就往往意味著有非同小可的事要發生了。
“這要看你給出的價錢了,晏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