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虛,不敢再與他對視,閉了眼睛道:&ldo;既說等十個月,想來殿下不會在我身體不適時逼迫我罷?&rdo;
他嘆道:&ldo;在你心裡,我便是這樣的急色之人?&rdo;
我淡淡道:&ldo;難道不是?&rdo;
他自思片刻,將我擁得更緊了,無奈般說道:&ldo;好罷,是我不對,操之過急了。你到底……已不是原來那個盈盈了!&rdo;
我還是疑心他一遇到和盈盈有關的人或事便犯迷糊。剛才還似乎把我當作盈盈,這會兒又說我不是盈盈。肋
順著他的話頭,我道:&ldo;那麼,你可以讓我一人獨寢麼?身邊多出一個人來,我睡不好。&rdo;
&ldo;哦?我怎麼覺得前兒我們在一起時你睡得挺踏實的?&rdo;
&ldo;是麼?&rdo;
我不以為然。
可給他這麼一提,我自己也覺有些困惑了。
我一直覺得淳于望的態度轉變得怪異。
司徒永在途中第一次潛來相見後,他明知我誘惑他只為相助同伴逃走,卻在忽然間就不再嫌棄我心腸歹毒、滿手血腥了,和我夜夜歡。愉,宛若夫妻。
怪異的似乎不只他一個人。
明明各懷心機,甚至彼此敵對,可每夜被他擁臥於懷,我似乎真的睡得很是安然。
或許,是料定了他把我當作了心上人,就不會真的傷害我?
淳于望靜默片刻,忽輕笑道:&ldo;何況,你不是說,你有過很多男人嗎?又怎會不習慣兩個人睡?&rdo;
我的心口一縮,身軀不覺僵硬,連手足都冰涼起來。
許久,我微微地笑,&ldo;那些人還不如你,做完該做的事,自然不會和我睡作一處。&rdo;鑊
他微慍,側頭打量我幾眼,眸光便黯淡下去,低低地嘆了口氣,&ldo;睡吧!我不逼你。&rdo;
他的唇在我額上輕輕一碰,便扶我睡下,掖好衾被,竟真的掉頭出門去了。
又是莫名其妙的行止,卻讓我鬆了口氣。
或許,我不該想太多,這人對那盈盈用情太深,本就有些痴傻了。
對著妻子的墳墓五年還不肯承認妻子已經死去,足以證明絕對不是個能用常理來揣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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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邊並沒有多出個人來,但這晚心神不定,睡得還是不踏實。
到夜半時分,白天就在隱隱作痛的小腹漸漸轉作墜疼,我猜著是不是強行動功的緣故。
我怕此時再生枝節,誤了下面計劃,也不敢亂動,只盼睡上一覺,明天便能恢復過來。
好容易有些睡意朦朧時,忽聽外面風聲蕭蕭中,某處山間又傳來一聲聲耳熟的鳥鳴。
司徒永?
我一驚坐起,忙側耳細聽時,卻是疑惑。
這不是司徒永的聲音,也完全不是當年司徒永和我約定的節奏。
除了鳴聲相似,我聽不出其中任何的涵義。
難道真是隻是山間的夜鳥鳴啼?
正皺眉時,便聽外面步履匆匆,接著是淳于望急促地問道:&ldo;夫人呢?&rdo;
守在外面的小戚慌忙答道:&ldo;應該睡了,屋裡安靜得很。&rdo;
頓了一頓,他又道:&ldo;殿下放心,小沈也在屋後值守,若有動靜,必能察覺。&rdo;
他雖這般說了,臥房的門還是被迅速推開,淳于望快步踏了進來,撩開床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