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錯了,就到外堂站著去,省的在這裡礙我的眼。”
梨香與紅珍相望一眼,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只聽墨婉道:“瑾玉,起來吧,吹了燈咱便歇了。”
內堂裡熄了燈,外堂便也黑漆漆的沒有了亮,只剩下月透過綃紗,朦朧的照進來,那月色如水,好似一把一切都襯的冰涼冰涼的。
紅珍氣鼓鼓的站在外堂,聽內堂裡沒了聲息,又看著身邊低眉順眼的梨香,便輕輕拉了她的袖子,見梨香迴轉頭才壓低了聲音道:“咱這主子怎麼這麼刁蠻?”
梨香忙搖頭,做了噤聲的手勢。
紅珍擺手,說:“不打緊,沒了響動,定是睡了的。”
梨香這才將頭靠向紅珍,用極輕的聲音道:“她久受隆寵,自然性子嬌慣的很,要說好,便只對瑾玉一個人好罷了,那瑾玉隨她身邊,是她的心腹人兒,對我們一向如此。”
紅珍輕撇了嘴,那樣子極不屑,又不解,問:“難道你們不是伺候她的?如此偏心?”
梨香險些哭了出來:“你當真不知?瑾玉是她沒封答應的時候便伺候她了,誰知其中有什麼奧妙。”
紅珍驚異:“難不成還與瑾玉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梨香忙捂住紅珍的嘴,道:“可小聲著點,若是讓裡間屋的聽見了可不得了。”
兩人便不再言語。
次日,紅珍只說自己有樣墜子不見了,想回原來的住處尋去,墨婉卻極不願意,說是伺候的人本就不夠,還要告假,紅珍便說那墜子本是太皇太后賞賜之物,若是丟了也擔當不起,墨婉無奈才放了她兩個時辰的假。
紅珍謝了恩,方轉身出了儲秀宮。
墨婉又叫瑾玉取了一串珍珠,一根金簪,交與定德和瑞慶,讓他們送到鹹福宮布貴人處,兩人應承了,退出了西配殿。
趙奇與梨香看著他們二人前腳踏出了儲秀宮門,便忙對墨婉道:“主子,走了。”
墨婉這才抻頭朝垂花門處一瞧,果真人已經不見,才舒了長長一口氣,拉著梨香坐到炕上,道:“昨兒晚上真真苦了你。”
梨香嗤嗤笑了說:“主子裝得可真像,若不是商量好的,還當真要把我嚇壞了呢。”又說:“瑾玉姐姐也不賴,這叫什麼,什麼,好衣裳沒有縫。”
趙奇在一旁道:“你可得了吧,那叫天衣無縫。”
梨香白了趙奇一眼:“就你有學問,昨兒你怎麼不來演戲?偷懶回去睡覺,這會子又來數叨我。”
墨婉笑道:“好了,好了,昨兒是梨香捱了辛苦,生生站了一夜,我當給你倒杯茶,慰勞一下才好。”說著便將炕桌上的茶盞倒滿,瑾玉笑著道:“我來。”
墨婉道:“讓你代勞便是不誠心致謝。”說著將茶盞遞給梨香。
梨香一下難為情起來,接不也是,不接也不是,只聽墨婉道:“你怎麼變得這樣執拗?給你倒了,你只管喝了便是,你站了一夜,我只伸手倒杯茶與你,這買賣還是我划算的。”
眾人笑著,梨香便接過茶喝了下去,放下茶盞正色道:“主子,你說紅珍這會子告假是不是有什麼蹊蹺啊?”
墨婉道:“我還想問你,昨兒她與你說了什麼沒有?”
梨香便將昨兒夜裡的話一字不漏的學了一遍,連那表情也學了出來。
瑾玉便緊鎖著眉頭,說:“我怎覺得她這話裡有話,像是有什麼事兒咱們不知道的。”
墨婉也點頭。
幾人商量了一陣子,趙奇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