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這些傢伙當成病貓的,難道他們忘了自己是怎麼對付那些叛亂家族的嗎?
魏延掃視著在場的所有家主,冷冷地喝道:“那些陳詞濫調都去見鬼吧,你們相信了那些鬼話,把自己和那些為你們賣命為你們勞作的百姓們割裂開來,與他們互為仇敵,你們覺得這樣真的能長久嗎?各位家主,我們是舟,民是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魏延這句話放在後世官場如同放屁一般,可拿到這東漢末年,便如同一塊大石投入湖中,捲起千重浪,那些世家家主議論紛紛。
魏延感覺火候到了,便露出真摯和藹的表情:“今天我魏延就跟大家交個底,我是寒門出身,父親只是一介縣尉,我今時今日的地位得來不易,我也想讓魏家能夠世世代代繁榮下去,成為四世三公之類的大世家,但我知道我們這些權貴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管束下層百姓,以為讓他們不知禮儀不通詩書,他們就會乖乖地聽我們的話,這歷朝歷代的農民暴亂說明我們這些上位者根本想錯了。這些下層百姓佔據我們大漢子民的百分之九十,這麼龐大的人群如果不把他們納入正軌,遲早都會出事。”
那些家主稽首道:“還請魏將軍示下,如今該如何是好?”
他們經歷過一次黃巾起義大暴亂,不想再經歷第二次,誰知道第二次他們能不能還像第一次那麼幸運地逃脫過去。
魏延神情凝重道:“之前的全民皆兵便是把這些草民編入行伍,從編制上進行約束。下一步,我準備進行全民教化,首先是對他們的子女進行儒家教化,教他們詩書禮儀,讓他們知道忠孝,知道仁義,知道尊卑,知道廉恥,我們要從精神上對他們進行約束。雙管齊下,必能讓他們不再興起暴亂。”
有一個家主敏銳地注意到一點兒隱患:“等這些貧民們知道禮儀詩書以後,將軍會不會重用他們,而排斥我們的世家子弟?”
魏延心道,你猜對了,全民教化的下一步就是全民科舉,等到大部分民眾都識字了,本將軍不缺乏人治理地方了,本將軍就開始全民科舉。
他心裡如此想,嘴上卻說道:“你多慮了,這次的大興官學而培養出的平民子弟,不會像先帝的鴻都門學的天子門生一樣,立馬派出去做郡守或刺史,只會做亭、鄉、縣的小吏!”
亭、鄉、縣的小吏,都是那些世家子弟不願意做的官職,向來都是由世家的附庸土豪們瓜分,但魏延的態度很鮮明,朝廷上的官位和地方郡守、郡丞、縣令、縣丞、鄉令之類的官職可以分給你們世家,但是這些諸如郡尉、縣尉、鄉丞、鄉尉、亭尉之類的官職,全是我魏延這一方的囊中之物,你們不能搶。
那些世家家主見魏延信誓旦旦,而且不是一味的退讓妥協,便信以為真,以為魏延跟他們世家商量好了條件,就會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反對魏延大興官學的人越來越少。
魏延這個人,愛憎分明,他若是認為那人是友人非敵人,他絕對會嚴守兩人的盟約,直至對方毀約,若是他認為對方是敵人,他便會把那盟約當成一張廢紙,隨時都可以撕毀。
跟世家家主的約定亦是如此,官學裡培養的人才確實在一開始做亭、鄉、縣的小吏,那是因為魏延不想拔苗助長,他想讓自己的門生們多積累一些地方政務的經驗,厚積薄發。
等魏延把這些世家各個擊破削弱以後,魏延這些門生們又經過多年磨礪,積累了豐富的基層政務經驗,魏延便順理成章地把他們提拔到縣、郡的重要位置,如縣令、縣丞、郡太守、郡丞,至於縣尉、郡尉,也是魏延門生故吏的囊中之物。
經過魏延耐心的說服,各個世家家主都陸續同意了全民教化的理念。
魏延擔心這些世家人物還對著攪風攪雨,便寫下了白紙黑字的約定,說不會把自己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