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軒聽雲星說是自己是奉天雲家老二雲星,頓時目瞪口呆,當初自己曾經問過雲雷,說是雲家老大,老三、老四、老六這個順序怎麼排的?老二、老五呢?當時雲雷就很隱晦的說過,二哥常年不見蹤影,家裡估計也就老爺子和師伯趙長義知道,自己也是好多年不見了,在說到老五的時候,只是一聲嘆氣,神情落寞,張雲軒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而今天這個神秘莫測的雲家老二雲星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怎能不讓人感到驚訝呢?
不過也就是恍惚了一下,張雲軒就緩過神來,趕緊往前進走幾步,握住雲星的雙手,熱情的說道,“二哥,你既然跟我一起來到的廣州,為什麼不跟我相見呢?”
張雲軒的熱情沒有一絲虛假的客套,而是發自內心的,這一點從他清澈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雲星同樣拉著張雲軒的手一起坐到了海邊的礁石上,坐了下來,遠望大海,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雲雷出事後,張叔就到了我們家,我們家老爺子儘管很傷心,但還是讓大哥把我找回家,讓我帶著人來到你身邊,作為一支暗線,在一旁保護你”,
“老爺子對你這個人,還有你做的事情是認同的”,
“老爺子常掛在嘴邊的就是:國家,國家,先國後家,那麼多東北好男兒死在抗日戰場上,別人家的孩子能犧牲,我們雲家的孩子同樣可以犧牲”。
說到這,雲星扭過頭,衝著張雲軒說道,“臨行前,老爺子讓我給你帶句話,你小子做的不錯,老六的事情,他不怪你”。
聽到這,張雲軒的眼淚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聲音顫抖的說道,“二哥,我對不起雲伯伯,對不起雲家,我愧對雲伯伯的厚愛,我……”。
雲星拍了拍張雲軒的肩膀,燦然一笑,“好了,雲軒過去的事情不說了”,
“這段時間,我就在一旁看著你做的這一切,你小子不錯,比我們哥幾個都強”。
張雲軒擦了擦淚水,不大好意思的說道,“二哥,讓你見笑了,都是形勢所迫罷了,順勢而為”,
“不知道二哥今天主動現身相見有何指教?”
“呵呵,我一個粗人,能有什麼指教”,雲星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昨天老三跟我說,你最近要回襄城,我也覺得是時候跟你見一面了,問問,你打算怎麼走啊?是走陸路還是水路?我這邊也好提前準備一下,跟你一起走”。
“二哥,你什麼意思,直接說”?
“你要是走陸路,我的人需要身份,我得提前準備,要是走水路的話,坐船渡也是要提前準備身份的,要是軍方提供船隻,你得把我們帶上船,你們金鼎的那艘船不是已經離開了嗎?”雲星簡短的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二哥,我們還是走水路,陸路不太平,既要經過國統區,又要穿過紅黨的根據地,太麻煩,至於你們的身份問題,不用擔心,我來解決”,說到這,張雲軒又問道,“對了,二哥,你們有多少人?”
“算上我十一個”。
聽到雲星說出人數,張雲軒心裡還是很驚訝的,沒想到雲家老爺子能安排這麼多的人在暗中保護自己。
“行,沒問題”,張雲軒爽快的答應下來。
安排這是幾個人的身份,對於張雲軒來說還真就沒有什麼難度,就說是自己在東北帶來的僱員就好,無非再走一個形式,當警察局備個案,這點小事,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畢竟現在金鼎和陳耀祖合作的還算是愉快。
“那我怎麼交給你呢?”張雲軒又問道。
“讓老三送過來就行了”,雲星笑著說道,“我的人不方便露面,我就不讓你見他們了,領走的時候,讓老三跟我說一聲就好”,
說完,雲星站起身來,拿這魚竿,提著桶默默地離開了,只留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