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解釋:“現在的護工真是…做事費勁矯情…總喜歡按著合同辦事,其實我都能自己吃了,還硬是要給我喂…”
杜箬笑著將水果放到床櫃上,順眼看了一眼那碗湯,還冒著熱氣,再看莫佑庭,臉色好轉了一些,只是因為幾天沒有打理,臉上有鬍渣,整個人就顯得有些精神萎靡,而他剛剛只是用手撐著坐直,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冒起。
杜箬在網上查了肋骨骨折的相關資訊,知道病人行動不便,咳嗽,說話,甚至呼吸的時候都會有痛感。
所以護工給他餵飯很正常,只是他好面子,不想讓杜箬看到他如此狼狽的一面而已。
只是她也不點穿,從塑膠袋裡挑出一個橙子開始剝,一邊剝一邊說:“我下了班從武穆山過來,所以有點晚了,對不起。”
“沒關係,你能來就好了。”莫佑庭的語速很慢,講完明顯眉頭都有些皺到一起,杜箬有些心疼,便不再讓他講話:“你少說點吧,我講就好了,你點頭或者搖頭,我能看得明白。”
莫佑庭笑著,輕點了一下頭,杜箬很滿意地開始問:“這幾天感覺好點了嗎?”
莫大少點頭。
“胸口還疼嗎?”
莫大少搖頭。
“醫生說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他想了想,開口吐了三個字:“不知道…”
杜箬便也不再問,因為她明白自己問得再多也都是廢話,因為傷痛都在他身上,他點頭或者搖頭,都不能讓他的傷痛減輕一點,所以她還不如別問,只是講手裡剝好的橙子滴到他面前。
莫佑庭掙扎著要將手伸過來接,無奈手一抬,胸口被撕裂般的疼,冷汗直冒,嘴角都不自抑地發出呻吟聲。杜若才反應他還沒有自理能力,便將橙子剝了一瓣,送到他嘴邊。
他尷尬地將頭往一邊側,笑著說:“別餵了,我自己來吧。”
杜箬狠剮他一眼:“都這樣了還逞什麼英雄,吃我喂的橙子會死?”一句話丟過去,莫佑庭只能乖乖張開嘴,銜過來吞進嘴裡,吞得很快,滿臉的尷尬…但是杜箬喂完橙子竟然拿起床櫃上那碗湯,一勺子湊過來,他抿緊嘴唇,搖著頭說:“不喝了,吃飽了。”
“喝吧,難得我願意給別人喂一次,你要珍惜這種福利。”杜箬倔的時候也是認死理,莫佑庭是註定被她吃得死死的,只能又張開嘴開始吞燙。
好在她的動作也算溫柔,每喝一口都不忘用紙巾幫他拭一下嘴角,臉湊到他的眼前,鼻息接近,莫佑庭幾乎都可以看清她紅潤嘴唇上每一絲紋理,繼而呼吸急促,該死的呼吸一急促,胸口連著心臟都疼,只是依舊憋著氣,忍不住說:“杜箬,我這幾天沒見你,很想你…”
杜箬完全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這麼說,如此露。骨的話,他完全不遮掩地講出來,還是在這樣曖昧獨處的夜裡,她心口一緊,很快將勺裡的湯塞到他口中,莫佑庭被嗆到,連著咳了幾聲,疼得話都說不連貫:“喂…要嗆死我啊…”
杜箬卻笑著避開尷尬:“那你還亂講話,湯都堵不住你的嘴,喂…跟你講件正經事?”
“什麼正經事?難道我剛才說的話不正經?”莫佑庭用手捂著胸口慢慢的順著呼吸,杜箬又剮了他一眼,提高分貝說:“好好說好,真有正經事跟你說,今天下午小冉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黃胖子做了傷殘鑑定,想要告她!”
莫佑庭一聽這話,眼神也是一陰。
“我就知道黃胖子不會這麼容易善擺干休。為了打我的事,他那個當公安局局長的叔叔出面,帶著他到醫院跟我當面道了個歉,我爸不想節外生枝,就沒有深究,不然我肯定要告他!”
莫佑庭因為情緒激動,話說得快了些,眉頭又疼得擰在一起:“不過我知道他這人度量小,肯定不甘心,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