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難捱。
因為白天吐得太猛,毫無食慾,杜箬便叫了ROOM SERVICE,海鮮粥,死性不改,即使過敏成這樣也還是不願意忌口。
興許是在船上呆了一天,杜箬在浴缸裡就昏昏睡了過去,朦朧間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大響,慌亂間拿了睡袍披上,走出浴室,到處翻找她的手機,可手機沒找到,門鈴又響起!
杜箬的房間是套間,此刻她身在臥室,需要走到客廳去開門。
“靠,room service來得可真及時!”杜箬踢了踢被自己翻得一地的行李箱,走了出去!
只以為肯定是服務員,所以她將門開啟,看都沒看一眼門外的人就很快轉身回臥室繼續找手機。
“手機被我扔哪裡去了?剛才洗澡的時候還看到的!”她低著頭一邊嘀咕,一邊將行李箱和包包翻得天翻地覆。
只是翻到一半,聽到客廳裡的服務生沒聲音,隨口說:“粥你放客廳的桌子上就好,另外給我開單,別掛我們公司賬上!”
許久未聽到外間服務員回答,杜箬以為他沒有聽明白,便又從臥室走出去:“聽到了嗎?海鮮粥的錢給我另外開一張單子…我不想…”話未講完,後面的字眼全部被她生生吞回去。
因為此刻站在客廳裡的根本不是酒店服務生,而是喬安明。
杜箬呆在原地,進退都不是。
而喬安明似乎也是一副驚愕的模樣,毅眉冷蹙,眼神,有些痛苦地……看著杜箬頭以下的部位。
杜箬低頭,愕然驚覺,因為剛才自己翻找手機的動作太過劇烈,鬆鬆繫好的浴袍不知何時已經鬆開,沾著水珠的圓潤肩膀從睡衣裡溜出,而鬆鬆的領口只勉強裹住胸前的小片面板,起伏的曲線,玲瓏畢露…
兩人都沒有料到會在這種狀態下見面,所以彼此都愣了幾秒,最後是杜箬先有反應。
“啊…轉身,閉眼睛……”恍然吼出,趕緊轉身將自己的睡衣腰帶繫緊,系得死緊,再轉身,喬安明已經又恢復了一向冷漠的表情。
杜箬又開始生氣,氣自己,每次都慌張狼狽,陣腳全亂,而他永遠優雅如常,姿態凌然,所以杜箬惡狠狠地開口問:“你來做什麼?”
他卻直接答非所問:“你就穿成這樣隨便去開門?”
杜箬一口被他的問題嚥到,心裡太過緊張,隨口亂騶:“要是知道你,我死都不會開門!”表情很冷,但那講話的口吻裡還帶著幾分他所熟悉的倔強,雖然兩人只是相處了兩個月,但喬安明還是對她某些記憶很深,比如現在這樣,長長的眼梢瞪圓,一副恨不得要去咬他的樣子。
無端的他就笑起來,沒辦法,他太著迷她有些小表情,覺得像個調皮的孩子。
可是杜箬見他笑,毛骨悚然啊!腳步都不自覺地往後退,問:“你笑什麼?突然來敲我的門是想怎樣?”當時一副防備的模樣,又讓喬安明想起杜箬最初認識他時候的樣子,也是這樣,脾氣一觸即發,總是全身毛都豎起,其實那時候的杜箬就讓他很是著迷,只是事到如今,他再次見到杜箬這樣,有些不敢追憶過去。
她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人,以後他與她之間也只存下老闆和下屬的關係,心有不甘又怎樣,活到這把年紀
總不能還為了一個丫頭而“為愛痴狂”吧,或者就算他能過得了自己這一關,顧瀾怎麼辦,責任和道義怎麼辦?
所以喬安明將滿肚子的話都吞下去,沉著臉,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藥膏遞到杜箬面前:“過敏這麼嚴重,很多地方都撓破了,不塗藥的話很容易發炎…”
其實杜箬本應該拒絕,可是她卻鬼使神差地問:“你怎麼隨身帶著這藥膏?”
他卻笑了笑:“知道你來這裡會吃海鮮,這藥還沒有上市,外面買不到,我問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