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顧瀾,有家室,有滿身的權勢聲譽,她不想讓他為了自己為難,所以她便一廂情願地設了如此“心狠”的局。
五月的三亞還不算太熱,深夜的海風也有些涼,沙灘上喧譁的人影漸漸散去,終於只剩杜箬一個人。腳底下的細沙柔軟溼膩,海風捲起浪花一浪浪輕輕拍打著沙灘,海岸線已經看不見,整片海域變成暗沉的湛青色,連著天際,就像杜箬此刻的心情,盡頭在哪裡已經看不見,只能順著被浪花打溼的沙灘邊緣一路往天邊走…
身後突然想起窸窣的聲音,應該是鞋子踩在沙裡發出的摩擦聲,繼而一件薄薄的男士襯衣披到自己的肩膀上,杜箬回頭,莫佑庭就站在月光裡。
所以人生很多事情應該都是註定,如果那一天莫佑庭坐了一早的航班回去,或許以後那麼多的糾葛就不會發生,至少他的人生應該還是十分平穩,不會為了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耗廢掉那麼多心思。
只是大多數人在每一次衝動的時候都不會想到以後,莫佑庭這樣一意孤行地留在三亞,無非是想多陪她一段時間。
“你怎麼還沒有回去?”
“嗯,不放心你一個人,所以決定留下來陪你!”他難得用正經口氣說話,再加上那一日的月光柔皎得幾乎不像話,所以杜箬竟然破天荒地沒有衝他發脾氣,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說了兩個字:“傻瓜…”
“是,很樂意為你變成傻瓜!”他有些羞澀的笑了笑,無敵的情場公子居然還有緊張的時候。
杜箬將蓋在她肩膀的襯衣拉了拉,很平靜地踩著沙子繼續往前面走。
莫佑庭不緊不慢地跟著,走累了,便徑自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來,面朝大海,雙手抱膝…
“莫佑庭,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神秘秘!”
“我跟你說上次在巷子裡打我的是劫匪,其實是我騙你…”
“騙我?”莫佑庭的聲音突然變大,神情緊張地坐到杜箬身邊,問:“難道不是劫錢?難道想劫色?”又進入無厘頭的莫氏講話方式,只是杜箬這次沒有笑,而是將頭埋下去擱在膝蓋上。
“不是劫匪,是有人故意為之,我一開始以為是喬安明派人要弄掉孩子,可是剛才他去我房間找我,我才知道原來他根本還不知道我懷孕的事…”
杜箬的聲音很微小,周邊是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莫佑庭是真的越聽越糊塗。
“什麼弄掉你的孩子,什麼有人故意為之…”他側身糾結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地叫:“啊…你是說一開始你以為那些人是喬安明派去整你的?”
“是…”
“那現在呢?到底怎樣,你能不能一次說完…急死人了!”
“現在就是…我有些想明白了,應該不是喬安明派的人,而是他老婆…他老婆不想我生下這個孩子,所以找人想要讓孩子流掉…”杜箬講述的聲音很平靜,莫佑庭卻聽得心驚肉跳。
最後膝蓋一拍:“操,他老婆怎麼這麼歹毒,我怎麼感覺像在看電視劇,還是那種無厘頭的宅鬥劇!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上次她沒得逞,會不會再找人來故伎重演……不行,你再住回原來的地方不安全,杜箬,要不我重新給你搬個地方吧!”
莫佑庭一口氣說出所有的焦慮,眼神緊張得彷彿仇家就要臨門。
杜箬卻又是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回答:“不用,我想他老婆以後再也不會來找我麻煩,我跟喬安明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況且我跟他講,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她頓了頓,怕莫佑庭沒明白,又補了一句:“言之意思,我騙他,我給他帶了綠帽子…”
莫佑庭把這裡面的邏輯極速理了理,最後眼神一暗,心疼道:“為什麼要騙他這種事?你知不知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