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心口的待遇,無奈身上太痛,精神不濟,也沒多少力氣說話,只是笑,一直笑,那牽強的笑容綻放在嘴角,杜箬看得內疚到死。
“還笑?……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如果你真出了事,我該怎麼跟你爸媽交代?”
“為什麼我出事…你要跟我爸媽交代?”莫佑庭屏住呼吸,胸口一星星地疼,說話明顯就有些吃力,杜箬見他臉色極其不好,便也不去招惹,只說:“你斷了一根肋骨,其他都沒事,醫生說你底子好,臥床休養一段日子就會痊癒…你爸媽也來過了,現在應該在醫生那裡…”
杜箬頓了頓,又補充了幾句:“小冉還在派出所,黃胖子傷得不重,所以你就乖乖待著好好養病吧…”
一口氣說了很多,莫佑庭卻依舊是笑,笑得胸口一陣陣地疼,最後就回了兩個字:“羅嗦…”
……
喬安明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透過半開的門,正好可以看到跪在床頭跟莫佑庭說話的杜箬。一整個晚上,他親眼看著杜箬為了那個男人心焦如焚,痛哭流涕,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其實他明白自己這種情緒有點“不近人情”,可是沒辦法,他控制不住,自己想想,又不覺無奈地笑起來,活了大半輩子,到了這年紀,居然還為了一個丫頭爭風吃醋。
喬安明,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杜箬最終是被莫佑庭支走的,一是見她臉色很白,又在醫院守了大半夜,擔心她的身體和寶寶,所以要她趕緊回去休息。二是怕一會兒戚美珍和莫世昌回來,與杜箬碰個照面,以他對自己父母的瞭解,估計會對著杜箬撩很多狠話,所以還不如讓她早點離開的好。
喬安明想扶著杜箬去取車,可是卻被杜箬拒絕,自己正了正身體,強撐著自己走出去,其實她心裡很感激喬安明趕過去解救,但是已經是告過別的人,她不想再扯上太多關係。
民警還守在住院部的門口,見到杜箬走出來,直接跑上去要求她去派出所錄口供。
還未到上班時間,所以派出所錄口供的依舊是值班警員。
杜箬被帶進口供室,原原本本地將隔天夜裡的事講了一遍,最後出來,有些不安地問給她做口供的民警:“昨天夜裡還有一個女孩子被你們帶來了這裡?現在她人呢?”
民警想了想,回答:“你說那個用啤酒瓶砸人的姑娘吧,錄完口供了,應該還在所裡。”
“那我可以幫她辦理保釋嗎?”
“保釋是可以保釋,不過你是涉案人員,不能替她保釋,昨晚讓她通知她家屬,她說她沒有家屬,也真是,這姑娘看著不驚人,膽子倒挺大…”民警好心解釋了一番,夾著口供就走了出去。
杜箬沒轍,只能再去麻煩喬安明。
所以說,這就是命運,你多想撇清的人,命裡註定割不斷,你只能硬著頭皮跟他牽扯下去。
保釋手續很快就辦理完畢,杜箬去審訊室找鄭小冉,那丫頭就趴在審訊室的臺子上,見到杜箬進來,眼皮抬了抬,沒有動。
“莫佑庭進了醫院,斷了一根肋骨,不過還好,沒有生命危險…黃大胖輕微腦震盪,也死不了…我剛錄完口供,案子怎麼處理我還不知道。喬安明給你辦了保釋…你跟我出去吧…”杜箬用幾句話簡單交代了一下,鄭小冉眼皮又抬了抬,繼續趴在桌子上。
杜箬嘆口氣,坐到她身邊,拍著她的後背耐心的勸:“別想太多了,先跟我回去吧,事情已經這樣,你再想也沒有用…”
趴在桌上的人搖了搖頭,沉默片刻才總算站起來,跟著杜箬走了出去。
喬安明先送鄭小冉回去,杜箬一直把她送到門口,進門前又交代寬慰了幾句。走回來的時候發現喬安明還站在原地,杜箬握了握拳頭,冷著一張臉走過去。
“喬總,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