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瘦了呢。”
“不吃了,忙了一早晨,乏得很,想回房間再睡個回籠覺。”顧瀾返身往樓上去。
琴姨看著她單薄的身影,不免有些悲慼戚,追了幾步問:“早飯不吃,好歹把牛奶喝了吧,早晨見你在廚房忙著給姑爺做早飯,我就沒端給你…”
“牛奶也不喝了,沒胃口,一併倒了吧。”顧瀾沒回頭,扶著樓梯的扶手已經走到拐角處,突然想起什麼,又說:“樓上的救心丸沒有了,送一瓶上來給我。”
琴姨“噯”了一聲,背過身去,眼圈就紅了起來。
☆、V100 深已入骨
喬安明快速走到車子旁邊,小張為他開門。
“喬總,您總算出來了。彭助理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公司那邊等您開會呢。”小張一邊說一邊發動車子。
喬安明坐在後座上,心思似乎飄得有些遠。
“喬總,喬總?”
“……什麼?”他回過神來,突然問:“昨天我是不是喝得很醉?”
“是啊,昨天喝得是挺醉,這兩年我都頭一回見你喝這麼多。”
“那我有沒有說什麼?”
小張想了想:“您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半路讓我去藥店買抗過敏的藥膏。昨天席上吃螃蟹了吧。這時節吃螃蟹確實最合適。可是我怎麼記得您對螃蟹或者海鮮不過敏啊…”
喬安明捏了捏眉心:“是啊,我對海鮮不過敏,看來昨晚確實喝多了。”一副自嘲的口吻,像是在自己笑自己。
小張覺得那天的喬安明有些反常,但一時又想不出他哪裡反常,只能傻乎乎地呵呵了兩聲。
“喬總,現在去公司嗎?”
“不,我還沒吃早飯,去粥記喝一碗粥吧。”
喬安明那天去公司之後便沒回家。下午的時候彭於初去了一趟喬宅。
“喬總臨時要飛一趟芬蘭,那邊一個專案出了些問題,晚上的航班,他讓我回來給他收拾行李。”
顧瀾“嗯”了一聲,臉上沒什麼表情,只問:“他要去幾天?”
彭於初想了想:“在芬蘭最起碼得兩週吧,芬蘭回來之後直接去宜縣參加藥谷竣工儀式。”
“所以說,很有可能他今年又不能在崇州過春節了,對嗎?”
彭於初低下頭,不知如何回答顧瀾的問題。
顧瀾用手揉了一下眼睛。也不知道是因為昨晚沒睡好,還是上午回籠覺睡得太長,反正眼睛酸得很。
彭於初見她這模樣以為是生氣了,還想著替喬安明說話。
“太太,喬總最近確實挺忙,芬蘭的行程本來是沒有的,可中午那邊的實驗室來電話,所以…”
“我沒事,彭助理,我都已經習慣了。”顧瀾阻止他再說下去。
丈夫因為工作原因不能在家過春節,卻要一個助理來替他解釋原因,她這個喬太太做得未免有些委屈。
而且她又不是傻子。
工作忙這個藉口,喬安明用了二十年,但他有分寸,以前無論他怎麼忙,每年那幾個重要的節日肯定會留在家中。
可最近兩年呢?
顧瀾記得的,最近兩年喬安明在家的日子只佔了三分之一。
哦不對,可能連三分之一都不到。
現在更糟糕,他連“道別”這個儀式都沒有了,直接差使彭於初來拿行李。
顧瀾上樓,半小時後拎著行李箱下來。
“我聽說芬蘭冬天挺冷的,我給他多備了幾身厚衣服,替我轉告他,在外面工作別太拼命,畢竟年紀在這兒了,如果可以的話,讓他給我來幾個電話。”
去年春節喬安明也沒在家過,獨自一人去了北京。
他說北京那邊的老同學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