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太過訝異,所以顧瀾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喬安明看她的臉色,灰白髮紫,他懂,這是不好的徵兆。
“我剛到家,回來就看到你不聽話,行了,跟我上去!”喬安明有些霸道地去牽顧瀾的手。
顧瀾愣了片刻,很快臉上就顯出笑容來,可儘管笑容和煦,但臉色依舊難看得很。
喬安明第二天沒回公司,親自帶顧瀾去了一趟秦醫生的醫院。
重新做了檢查,彩超,心電圖。
顧瀾還算乖,沒怎麼鬧,跟在喬安明身後任由他安排。
中午的時候報告便全部出來了。
喬安明被秦醫生叫去了她的辦公室。
“喬先生,結果出來了。”
“不好,對不對?”
秦醫生有些意外:“你都料到了?”
“久病成醫嘛,顧瀾那病我多少懂一點,她最近睡眠不好,臉色灰白,大概是不大妙。”
“何止是不妙,簡直是相當不妙!”秦醫生神色嚴肅地將報告遞給喬安明,“嚴重心衰先天性心臟病房間隔缺壎,肺動脈重度高壓,胸口疼痛,肝瘀血,且已經有細菌性心內膜炎併發症,暫時未發現浮腫…”
秦醫生說完,看著喬安明。
他將手裡的報告翻了一遍,重重地大吁了一口氣,神色疲憊地倒在沙發上。
秦醫生安靜地等了他幾分鐘。
沙發上的男人一直沒說話,只是用手不斷搓自己的臉,彷彿這樣可以緩解掉一絲壓力。
秦醫生這幾年是越發可憐眼前這個男人。
“喬先生,顧瀾這個病,能撐這麼多年已經算奇蹟了,你也要看開一些,接下來是該想想怎麼治下去。”
“你說吧,怎麼治?”他終於抬了頭。
“無非是姑息治療和手術,姑息治療便是吃藥療養,不過照她這情況,估計也未必撐得到今年年底,至於手術嘛,成功率不大,她年輕的時候我就不介意她手術,現在情況這麼嚴重,很可能在手術檯上就醒不過來了。”
秦醫生的口氣很中肯,當了喬家這麼多年家庭醫生,她總得給些負責人的建議。
“不過畢竟你是病人家屬,我會遵從你的意見。”
喬安明用手掌蓋住半邊臉,又重重出了一口氣。
“等我回去問問她的意見吧,手術還是吃藥,讓她自己選。我為她作主作了這麼多年,她也該學會為自己的事負責了。”
三天後顧瀾親自給秦醫生打了電話。
“手術就不做了,我這把年紀不想再瞎折騰,也折騰不起。你給我多配點藥過來,我想搬去市區的公寓住段日子。”
喬安明安排傭人把市區的公寓收拾了出來。
雙層複式,雖然不如現在住的別墅這麼寬敞,但相比小單元房來說,已經算挺好了。
這套公寓是喬安明當初第一桶金的時候買的。
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崇州市中心的房價還沒高得這麼離譜,現在這地段是寸土寸金了。
公寓裡的傢俱和用品都是全的,所以顧瀾只帶了幾身換洗衣服。
琴姨也跟了過去,其他一個傭人都沒帶。
喬安明倒去得挺頻繁,因為公寓離他公司近,中午的時候也能抽時間去陪陪顧瀾,陪她吃個飯,看會兒電視。
除卻應酬,或者出差,他晚上也會住去公寓。
顧瀾在公寓住著,按時吃藥,偶爾天氣好也會跟琴姨去街上走走。
精神氣是比在郊區喬宅好了一些,但臉色越發差了。
不過顧瀾搬去公寓之後有個怪規矩——她不準秦醫生登門,若她要見秦醫生,自己叫司機送她去醫院見。
按照顧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