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問我咋了,我讓你寫在《月光》連載長篇時候,告沒告訴過你最近嚴打啊內容一定要把持住;告沒告訴過你我們總編大大是五十五歲高齡直男;”初禮抓著手機把阿鬼一頓劈頭蓋臉訓,“你一言不合開什麼車!”
“我沒開車啊!”
“沒開車!!!你說你沒開車!!你男二都掐男主屁股了!!!”
“……啊?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去你瑪德!”
“瑪德大清早的被你笑精神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二掐下男主屁股都不行啊,已經很剋制了噯!”
“你去跟文化部說,去跟警察說,你已經很剋制了,看他們理不理你。”
“哎呀你刪了不就行了這句。”
“刪了前後接不上了,還有一大堆要改的東西,還好四月刊第一回要改的地方基本沒有,否則過兩天要排版落版送印都來不及——夏老師說的,你那些同性戀。雞。奸。情節的玩意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什麼,同性戀什麼?!什麼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他媽怎麼就想不開邀請你這種玩意來給我寫連載稿啊!”
“後悔啊,遲了。”電話那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稿子搞來,看看哪裡有問題塗紅了,我睡醒了修改一下就是,哎呀,掐個屁股而已,夏老師怎麼那麼敏感的。”
“不是夏老師敏感,現在在嚴打,四月刊上的時候尤其是嚴打風最嚴重時候,所以還是小心為妙——你們網站不也把‘’分類統一改‘純愛’了嗎……網文都這樣了出版物更嚴,雖然是自欺欺人,總覺得這樣的行為很可笑,但是人在江湖走,還是乖一點,畢竟大家都不想坐牢的,我們老闆尤其不想。”
“知道了知道了。”
阿鬼那邊應著,掛了電話,初禮這邊掛了電話以後,又認認真真把第一回審了一遍,站在夏老師的角度把第一回又稽核了一遍,修改個別露骨詞彙,折騰了大半個小時,等阿象上班時才把第一回修改稿發給她,讓她排版。
每個月的這幾天大家都會很忙碌。
儘管如此老苗還是踩著上班的點兒來到編輯部,放下包,屁股還沒來得及落椅子上,就被於姚指揮著把某些合同親自送到法務部那邊去……
“這種東西隨便找個人送就行了,為什麼偏偏是我啊?”
“過幾天四月刊就要落版交印廠了,大家都忙著,”於姚頭也不抬地擺擺手,“你跑一趟怎麼了,委屈你高貴的腳了啊?”
“那我還有封底介紹語要寫呢,這期輪到我寫這些破玩意了——”
“寫那東西要得了幾分鐘,你到底去不去?”
老苗一臉無奈,看著挺想爆發的,但是介於對方是於姚所以忍啊忍又忍了下來,碎碎念地抱怨著抱著資料夾去了。
回來之後,坐下來寫封面、封底宣傳語時,把鍵盤砸的啪啪作響,就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所不滿似的。
“最近和諧風吹過,老苗你寫封面和封底的時候記得——”
“要你說,我是副主編還是你是?”
“……”
隨便你咯。
初禮聳聳肩,唇邊掛起一抹冷笑。
……
於姚和老苗的戰爭自索恆的事情以初禮道歉作為終結後,就再也沒有停下。
這幾日老苗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最過得一次大概是中午午休大家準備吃飯,於姚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靈感,突然叫老苗沒事幹的話,把門口擺著的魚缸洗一洗。
………………………那魚缸大到把小鳥扔進去她能被淹死在裡頭。
初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