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雅間的顧衡垣開著窗,與幾位大臣一同聽著窗外的話,他手執一杯茶,緩緩飲下,卻聽見身旁大臣一拍大腿,不屑一顧道:“這太子爺不過就是代替皇上看政了幾日,皇位還能移位了不成?!”
顧衡垣輕笑一聲,惹來大臣的圍觀,“說不定太子爺恰好有那本事,也說不準。”
此話是一出眾人寒蟬若禁,一時也拿不定,也不知這位皇子打的是什麼主意,揣測著他的話,一位大臣道:“皇上只是修養幾日,說不定明日就恢復了也說不定啊!”
“是啊,是啊。”眾大臣隨聲附和著,卻看顧衡垣臉上遲遲不散的笑意,心中有些顫然。
“近日太子讓本宮在府中修養,不知太子的治國之道如何,本宮也想去親自瞧瞧呢。”顧衡垣說的十分輕鬆,但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現在四皇子與五皇子都在天牢裡,唯獨只有她顧衡垣被放了出來,雖然是因為皇上的原因,可顧衡鈺也不是個傻子,自然不能讓他壞了自己的好事。
“二皇子自然是有機會。”眾大臣樂呵呵的說,卻沒一人出來表明心思,顧衡垣知道現在這幫老臣子正在考慮著要不要棄暗投明,但是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
昨晚,可是有人告訴了他一些有用的訊息呢。
顧衡勿蹲在草垛上,用草杆子捉弄著地上的螞蟻,頗為不解地問:“長清,我實在搞不清,你為何要將訊息告訴顧衡垣。”
“為何?”顧長清正閉目養神,聽到了他的疑問,笑著睜開了眼睛:“顧衡垣大勢已去,現在朝中皆為顧衡鈺所掌控,倘若再這樣下去,這天下恐怕就讓顧衡鈺坐實了,只可惜我不想白白錯過這場好戲,就不如早些讓它上場,不是更有意思?”
“那你又為何斷定顧衡垣會聽你的?”
“顧衡垣可以不信我,但是不可能不信他摯愛的人。”顧長清的眸子幽光一閃,良衣不知從何蹦了出來,掏出懷裡的紙包,遞給他們後,一瞬又消失不見了,顧衡勿倒是十分好奇,像良衣這樣的暗衛,他到底安置了多少?若每個都可以上天遁地,那他為何還要等到這個時候。
顧衡勿不懂顧長清,不懂他的風趣,顧長清所認為的天下是需要用時間用精力慢慢地將它的稜角磨得一乾二淨,然後坦然處之的收納於懷中,如同精緻的玩物,在手上把玩並且細細的擦拭,纖塵不染。
其實顧衡垣心裡總是有個疑惑,沒到半月之時,籬落每每都會午時出門而傍晚回來,為此他專門派人去看看,卻未曾想到回來報告的人看到籬落與顧衡鈺一同進宮去。
一氣之下他曾冷落了籬落,可最後還是軟了心腸,詢問她幾次無果後,他也不打算追究下去。
可這次顧長清的心腹卻突然告訴他,皇上已昏迷不醒,而真正的原因竟然是因為籬落,這讓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籬落走近了他身旁,可顧衡垣正想事情想得入神,沒有察覺身邊有人,籬落伸了伸手在他的面前晃動幾下,還是沒什麼反應。
“夫君?夫君?夫君?!”籬落一次一次的提高聲音,終於將顧衡垣的魂拉了回來,他看到籬落一雙清亮的雙眸,怔怔地發問:“你不會騙我的,對嗎?”
籬落忽然愣住了,猶豫了一下後笑著問:“怎麼了,見你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是出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會問我這種問題?”
“沒事。”顧衡垣壓下了心頭的不安,手指撫上她的臉頰,忽然道:“我想進宮去看看父皇。”
籬落怔住了,嘴角扯出一絲無力的笑容:“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們進不了宮。”
“有人告訴了我,父皇已經昏迷不醒,而他昏迷不醒的原因跟你有關,我不信,可你確實進宮了不是嗎?”他的手指無比溫柔的在她的臉上滑動,眼神無比的寵溺,可話卻像一根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