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的刺狠狠地刺進了她的心裡,他說的都是對的,雙雙對視著,籬落的眼睛紅了。
“我可以帶你去。”她生怕那一絲溫柔都失去了,握住了他的手掌,將臉靠在他的手掌心中,都是她貪戀的溫暖。
清晨大早,籬落帶著顧衡垣便到了接近皇宮的小巷裡,遲遲未見顧衡鈺來,最後出現了一個小廝,打量了一會兒之後上前問道:“可是籬落姑娘?”
籬落有些吃驚地點頭:“是我,不錯。”
小廝撇了一眼她身邊穿著太監衣裳的顧衡垣,不放心地問道:“姑娘帶著外人,恐怕不太好吧。”
籬落舉了舉自己的手,面色有些冰冷道:“他是我的心腹,你大可放心,我的手不能拿東西,還需要靠他。”
小廝沒有再說什麼,帶著他們順利的進入了皇宮。
皇帝的寢宮烏煙瘴氣,殿內好久都沒有打掃過了,至於為什麼,顧衡垣猜都猜得到,為了避免皇帝與外人接觸,所以乾脆將這兒看守了起來,外面的侍衛都是顧衡鈺的心腹,若不是籬落,他恐怕進都進不來吧。
“夫君。”籬落有些擔心地看著他,撩開了龍榻邊的黃布簾,顧衡垣摘下帽子走了過去,看到皇帝無神無態的躺在那裡,頭頂上扎滿了銀針,數量密密麻麻不計其數。
籬落膽怯地道:“那日為了求太子放你出來,才答應將皇上昏迷的事情繼續做下去,夫君,你能理解我嗎?”
顧衡垣心痛的將籬落摟在懷裡,為了讓他出來,她為他做了這麼多,又有什麼好怨的呢。
“夫君?”籬落嘗試性的喊了他一聲,卻聽見顧衡垣道:“讓父皇醒過來吧。”
籬落掙脫了他的懷抱,睜大了眼睛:“這!”
“只要父皇出來了,顧衡鈺便再也不能奈何我了,相信我好嗎?”他扶著籬落的臉頰,目光中的真誠讓籬落心中一鬆,她緩緩地點了點頭。
籬落將皇帝頭上的銀針皆拔出了一些,這樣不足以控制住皇上的神智。
銀針稍稍拔出了一些時,皇帝的眼珠忽然動了動,然而並沒有睜開眼睛,顧衡垣附在他耳邊道:“父皇,兒臣來救你了。”
做好了一切之後,籬落與顧衡垣雙雙離開了。
墨言在暗中一直窺探著一切,將這個訊息傳遞給了良衣,良衣將此彙報通通報給了顧長清,顧長清不禁在牢中輕聲笑,聲音卻如清水潺潺般動聽。
“讓墨言看著,若是皇上有任何舉動,記得保護他。”顧長清的目光時明時滅,顧衡勿有時候發覺,其實四個皇子之中,誰都沒有顧長清來的高深莫測,難以捉摸,甚至有時候都不知道他做的一件事,到底是不是出自於本心。
良衣傳了命令之後,墨言一直緊緊地盯著皇帝的一舉一動,他已經在這兒待了很多天了。
☆、第三十九章
蹲守了整整三天的時間,皇帝才開始有反應。
皇帝從龍榻上站了起來,從銅鏡裡看到自己滿頭銀針的樣子,憤怒的全都拔了下來,怒氣沖天道:“來人啊!”
外頭衝進來兩個侍衛,見到皇帝行了,連忙跪下慌亂道:“皇上,您醒了。”
皇帝卻忽然大駭的退後三四步,手指顫抖的指著他們:“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
兩個侍衛見自己穿幫了,相互暗示了一個眼神,起身站了起來,眼神怪異道:“皇上,得罪了,現在您還不能出去。”
說罷,兩人漸漸地靠近皇帝,皇帝則出聲大喊:“放肆!你們居然這樣對待朕,顧衡鈺!我要見他!”
“太子很忙,還望皇上體諒。”
“太子?誰下的命令!朕不答應!”
“您不答應也得答應!”
就在前一刻,墨言已經將訊息傳達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