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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四弟留步……雍親王等等為兄的可好?”似乎是三阿哥趕過來。他停住腳轉身回來,緊張的我一顆心都要跳出胸腔。

卻聽見他開口詢問,似乎在笑:“三哥,說笑了,弟弟正趕著要去見駕,您這事要去哪?”

三阿哥停住腳喘口氣道:“同你一樣奉了諭旨說要見駕,也不知是何事。你可知道所為何事聖上這樣著急?”

魏珠卻在一旁插話:“三爺,不用這樣緊趕,阿哥們還沒到齊。”不用看也想的到那一臉的媚笑。這話雖是對三阿哥說的,實情卻是告訴胤禛不光叫了他一個人,不必驚慌。

“那咱們慢些走等等五弟他們。”胤禛淡淡的開口。

三阿哥應著似乎看見魏珠身後的我:“魏公公,你這是唱哪一齣?大白天的哪裡弄個丫頭在這兒裝神弄鬼的?”

“三爺,不是奴才駁您的面子,實在是奴才也不知道這是哪一齣。奴才只會老實辦差不敢有半分歪心思,聖上吩咐的這差事緊得很,奴才這就得走,不能伺候您二位過去了。”魏珠也老大委屈似的。

“走吧,我就問一句,你也不忘哭喊你的忠心。”三阿哥笑起來也不再問,和他結伴走了。

魏珠給我安排了下處:“雲姑娘,你從沒進過宮有所不知,宮裡最大的規矩就是聽話,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千萬不要多嘴。”最後“不要多嘴”那四個字才是我該知道的規矩。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哀怨悽婉的回答他。

“這話跟我說沒用,我只是萬歲爺奴才。什麼話都得聽主子的。”他笑得歡愉萬分。像是放下了心中大石。

我在康熙皇上身邊做近侍宮女,從試藥到試菜都是我來。他怕被毒害,怕有人逼宮,怕不得善終。他留下我的命,也無非是想讓暗處的那個人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轉了一大圈我又回來了,只是一切都不同了。

但是跟隨康熙從乾清宮走出來那一刻,就收穫了無數驚詫的目光,原來記得我的人那麼多。

我已被他推到崖邊,橫豎已經如此,還能糟成什麼樣子。我可以坦然對任何人微笑。

十阿哥驚駭的張大嘴,卻仍不忘了緊緊拉著他的九哥。也許是怕胤禟會不顧一切撲上來掐死我?我的目光隨意的掠過胤禟。只一眼便已看清他,那個傲氣美麗的男子原來也有了歲月的印記。

只是我第一次知道胤禛的演技這樣的好,他眼裡有的只是恰到好處的吃驚,沒有半分不自然。

這個人,即使同他生活一輩子,也有那麼多我所不知道的。

可該死的,我卻愛他!竟然愛的是他!

每一次面對眾人我都知道,有人在暗處看著我們,觀察每一個人的反應,試探我們誰會流露真情出來。只是他忘了在他身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可以流露的真情。

我替康熙皇上去送賞賜,見到了惠妃娘娘。我早已無法把她和當年那個有著得意笑容的女人聯絡在一起。沒有了兒子,沒有了野心。她已經學會了低眉順目學會了不說話,學會了和絕望和平共處。

但是我走時似乎能聽見身後隱隱的啜泣聲混雜著惡毒的詛咒,我讓她想起了她的兒子。她在詛咒那個叫夏末的女人以及我這個長得和當年的夏末一般無二的女人。

她委屈,我也不是慈悲大度的九天神女。

她的兒子被圈禁,我雖死裡逃生卻也失去了做我兒子母親的資格。我的兒子只能叫別的女人額娘。

我回頭去看那張蒼老的面孔在辰光中越發猙獰,嘴唇開合之間全是憤慨,最可憐的是她還有不甘。

魏珠催促我快走:“不必看這些不相干的。”

宜妃娘娘一看見我,利刃般的目光便揮到臉上來,嘴上卻在問魏珠話:“聖上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