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罵著,“現在的人素質怎這麼差啊?!”
羅澤不想搭理,一言不發地繼續往前走。待一行路人圍著女子和他時,他才頓住腳步,耳邊是嘈嘈嚷嚷的指點和數落聲。
“媽媽,叔叔沒有撞我們,是我們不小心撞在了叔叔的身上。”突然而來的聲音,像是事情的轉折點,使得女子瞬間羞愧地無地自容。“糖豆!”她驚叫一聲,用力扯著糖豆的小手,頭也不回地徑直往幼兒園走去,邊走邊衝著路人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當道的世界啊!”
“真是晦氣。”羅澤忍不住地垂頭暗罵。
“你這孩子剛才怎麼說話的。”唐玲想著就來氣,“自己進去,我走了。”她把糖豆送到校門,就無情地離開。
糖豆咬緊牙關,對媽媽的行為已習以為常,自顧自的往教室走去。“你坐了我的位置。”她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孩說。
無名好奇地上下打量她,不敢肯定地詢問:“這是你的座位?”
“是的。”她說。
“好吧,我讓你。”他急忙站起來。“無名,來坐我這,不要跟她玩。”一個小夥伴笑嘻嘻地招呼他。“無名,我旁邊還有一個位置,快來坐在這裡。”另一個小夥伴也招呼著他。
“她的媽媽可兇了,像一隻大灰狼,無名,你要離她遠點啊!”
“無名,這裡都沒人願意跟她玩,我們一起玩吧!”
“她是個壞孩子,無名你千萬不要靠近她啊!
……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時候,無名卻突然坐在她身旁的空位置,伸出手,朝她笑著:“你好,我叫無名。”
無名的熱情讓她一時不知所措,愣愣地看著他,好半天才說:“我,糖豆。”於是,大家鬨堂一笑,拿她的名字開膛說:“無名,它是吃糖的糖,大豆的豆,俗稱吃貨。哈哈。”
他忍不住的想笑,但是她的一臉孤寂讓他突然笑不出來。他看著她削瘦的身材,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一個吃貨,倒是想到了媽媽的吃樣,不禁湊上前小聲地說:“告訴你咯,我媽媽才是一個大大的吃貨。”
無名的出現,在糖豆的眼裡,像是暖暖的陽光,融化她心中的涼意。也是在那麼一刻,她無比的感激,慶幸還有一個夥伴願意走近她給她歡樂和溫暖。
因為忽然的痛苦,讓紀小蓓止也止不住地延著牆壁緩緩蹲身下去。那塊破爛不堪的建築地,彷如夢境的畫面,重重疊疊,如影相隨。這是她第一次有過的感覺,像有一隻力大無窮的手緊緊地扼住她的咽喉,她無法呼吸動彈不已。
手機鈴聲恰時響徹寂靜的房間,她睖睜地盯著持續振動的手機,身子費勁地朝它靠近。每一次的移動,都像是跨越了漫長的世紀,久得令她的內心如火焚燒。來電斷了幾次,又持續響著。她終於觸碰到機殼,用力一按。
“喂喂,紀小蓓,你怎麼了?”聽筒裡傳來羅澤焦急擔憂的聲音。
她想說話,卻發現聲音如鯁在喉,無法傳出。“紀小蓓,出什麼事了?”他在電話那邊一股腦兒地問著。
“痛……”她硬逼出了一個字,眼眶中無聲息地蓄滿淚水,在一陣混沌的眩暈下,毫無意識地漸漸沉睡。
她醒來的那刻,入眼的是羅澤滿臉焦急的瞳孔。“你終於醒了。”他鬆了口氣。
“我睡了多久?”她的頭還有些隱隱作痛。
“三個小時。”他說。
“謝謝你。”她扯出弧度,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