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順著後院寒水而下,在寒水下游尋得一人,那人躺臥在雪將化未化的礫石間。王朝以刀翻過那人身體,只見面色青白,身體各處皆有水腫,華蓋一處還有血汙……王朝輕嘆一聲:“死了。”趕來的馬漢也看到這具屍首,大驚:“居然死了?!”直到他被王朝拍了下肩,他才想起這時該回去把這事回稟給展昭。
隨後,聞言趕來的開封眾人見到忽如寄如此下場,不勝唏噓。只有展昭望著那屍首一言不發,兀自拿過素布蒙過忽如寄的身體。
“看來……耶律宗真應是安然無恙了。”
眾人不想讓展昭再想起這事,正想岔開話題,趙虎咦了聲,馬漢撞了他手肘問他幹嘛。趙虎佯怒著拿刀柄戳向他:敢動你趙爺了?王朝插進兩人間,問道:“趙虎,你到底怎麼了?”
“哦。”趙虎也不跟著打鬧,憨厚的撓撓後腦勺道:“我只是想起這幾天太忙,沒顧著展大哥那隻貓。”張龍大笑。“展大哥那貓哪裡要你操心?早被白五俠劫持回島去了!”
趙虎笑道。“那白玉堂怎麼老跟貓過不去?展大哥,白玉堂怎麼這麼小氣,連只貓都容不下?”
王朝很認真的解釋,“誰教那隻貓總比他白五爺更能找展大人麻煩?白五爺這是不服氣吶。”這話說完惹得眾人哈哈大笑。趙虎還嫌不夠亂,起鬨道:“展大哥,那貓取名了嗎?”
“取了。”
“誒?”四大校尉好不驚訝,他們從未聽過展昭喚那貓其他名字,好奇追問:“叫什麼?”展昭看了他們一眼,開了幾次的口都不出聲,急死那四人了。
“叫……白玉堂。”
“……”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展昭在一旁聽著,也跟著微微一笑。
“……那貓不是白兄怕它擾我公務才帶走的嗎?”在眾人還沒緩過神來時,展昭突然又嚴肅起來,說道:“你們回去稟告大人,展昭即日前往常州府肅清餘患。”
誰知四大校尉大笑著攔下他。“展大哥莫急,此事大人早已得知……常州府,已有人去了!”
展昭眼驀地一亮。
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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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伯,我出門一趟。”白玉堂打過招呼就出了門。
他此行正是前往廣福寺。
夜裡的廣福寺卻去了白日的香火紛紜,沒了來去如潮的人流,顯得如此闃寂。寺外,擺了一個相攤。相攤上坐著的人正是白玉堂要找的那名相士。
白玉堂踱步到相士身後,輕輕拍了他肩膀一下。相士一驚,回過頭看是名年少華美的公子,連忙擺手說道:“公子,我要收攤了,明早再來吧。”
卻見白玉堂聽到他這句後,並不轉身離去,反而按下他收拾相攤的手道:“明早不行。”
“公子有急事?有急事,今兒個也真不行,我真要收攤了。不然,會破了財氣!”白玉堂心想你的財氣與爺何干?仍然毫不移步,對那名相士搖了搖頭。
“你不止明早不在此處,以後……也不會在了。”
那名相士聽此大驚,目光裡乍閃兇光:“你是何人?”
白玉堂冷眼一瞥,並不回話。那名相士看他一身白衣,一雙眼溜到他腰間的一柄長刀上,這把刀白玉為柄,雕著繁複花紋,刀鞘又琢了交疊的唐草紋,紋上有一凸出的睚眥神獸,張開的嘴裡銜著顏色稍青的冰玉。睚眥唐草紋將劍鞘分為三段,極盡華美。這把刀讓相士腦裡霎時現出兩人身影!“白衣雪刀……你是白玉堂?”
“爺不像?”
“錦毛鼠在此,難道展昭也……”
“你真的不知道白爺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麼?”可突然!那相士發難起來,向白玉堂擲去算籌,最後竟連放算籌的竹筒也丟了過去。白玉堂連刀都沒拔出,直接展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