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玩骰子?從小到大,朕贏的次數連五根指頭都數不完,你是想看朕出醜嗎?」白暮彥薄怒的瞪了他一眼。
「豈敢、豈敢,臣只是不忍見皇上為政事太過勞累,並無其他意思。皇上若是擔心輸給臣,不賭也罷。」蕭別離趕緊擺手,就是怕他誤會。
當初以骰子引誘暮彥的目的很單純,只是不想他累著自己,偶爾能有個放鬆的機會,這幾年這招屢試不爽,難道這次不靈了?
「誰說不賭了?放鬆一下也好,不過今天要換個玩法。」怒容稍斂,白暮彥也有些心動。
從十四歲那年起,他就喜歡上擲骰子,但數次和蕭別離打賭,不管他如何努力,十次中有九次輸的都是他,自然不服氣。
他也曾想找別人討教,但又怕這事傳到父皇和母后的耳中,只得作罷。
而除了第一次輸了是吃飯以外,往後數次都被蕭別離連哄帶騙給帶出了皇宮,開始他是極不情願,後來卻迷上了宮外的風景,幾次都誤了回宮的時辰……
記得有一次,被父皇抓到了,罰他抄金剛經一百遍,若不是蕭別離幫他,恐怕幾天幾夜都不用睡了。
如今,蕭別離又要和他玩骰子,莫不是又想帶他出宮?
最近一直忙著不敢放鬆,確實也有些想念宮外的一切,賭一局又何妨?
「但憑皇上作主。」蕭別離早已將他的心思看透,只是微笑不點破。
「我們來比小。」
「好,皇上先來。」賭場面前無父子,蕭別離也將君臣之禮拋在腦後,掀起衣襬坐到了白暮彥的對面,從懷中將骰子取出來,遞給他。
兩枚白玉骰子在桌上轉動幾圈,緩緩停了下來,兩個鮮紅的一點面朝上,白暮彥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好。
不知道是他的運氣好,還是蕭別離的運氣太差,都擲出最小了,這叫蕭別離如何擲?
看來,出宮是沒戲了,好不容易贏一次,卻將自己給害了……
「皇上,臣擲了。」但蕭別離倒自信滿滿,將骰子持在手中,朝桌上擲去。
轉了好幾圈,骰子終於停了下來,白暮彥立刻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望著結果,又望向蕭別離,嘴巴差點闔不起來了。
「這……」只見兩枚骰子直直的疊在一起,只有一點露在最上面,比他拋的兩點還少一點,勝負已見分曉。
「皇上,還是臣贏了。」敲了敲桌面,蕭別離老奸巨猾的露齒一笑。
「好,你贏了,賭注還是老規矩?」雖然輸了,但白暮彥眼中竟然有些許期待,只等蕭別離點頭。
這下可以出宮了!
「皇上英明,連臣的心思都能看透。」順便拍了個小小的馬屁,蕭別離樂於哄他開心。
白暮彥只有在心情很好的時候,才會露出笑臉,看著笑意盈盈的暮彥,他也是快樂的。
「那你下去準備準備,朕再看會兒奏摺。」揮揮手,白暮彥又坐了下來,拿起了一本奏摺,只是一顆心早已經飛出去了。
「皇上,微臣早就準備好了。」
蕭別離快步走到門外,眨眼工夫便轉回來,手上拿著一套小太監的衣裳。
白暮彥一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又要扮成太監啊,能不能換點別的?」
「別的?難不成皇上想扮成宮女?」蕭別離一楞,旋即又恢復如常的打趣道。
暮彥生得好,不管男裝女裝都俊美非常,但他也只見過暮彥穿過一次宮裝,那畫面到現在依然記憶猶新,只是後來暮彥死活都不肯再穿,真是遺憾。
「不用了,就這吧。」想到往事,白暮彥頭皮隱隱發麻,只能老大不情願的接過衣裳。
還記得第一次出宮,那時候年少,扮成宮女居然沒被發現。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