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傷勢。
牛皋見狀,忙問:“太子殿下,聽說你左臂傷了,可要緊,小人,略懂推拿,也會一些醫術,可否讓我替你看看。”說著,就順勢將右手搭過去,搭到鍾子昂的後頸處。
他手下暗暗蓄勁,只等一個不好,先擰斷鍾小賊的脖子再說。
不過,這鳥人腦袋大脖子粗,脂肪層也厚,不是太好使力。
鍾子昂哼了一聲:“還能如何,那日遇到泗州軍王賊的大隊人馬,老子背心中了一箭,行動不便,後來摔了一交,跌得我左手使不上勁,你真的會推拿會醫術?”
楊么:“自然是,太子殿下,我傷了肺經,終日咳個不停,鐵柱兄弟一針下去,頓時就止住了,你也不妨試試。”
“哼,胡吹大氣,若真有手段,老子就封大個大官。否則……”
楊么哈哈一笑:“別否則了,若是不成,還能怎麼樣,鐵柱是我的人,到時候我向你賠罪就是。別說是他,就算是江陵府中正經的郎中過來,也不敢保證藥到病除。”
牛皋見鍾子昂不在糾纏,暗暗鬆了一口氣,心中慶幸:還好那日作戰的時候我渾身鐵甲,隔鍾子昂又遠,還好先前細妹替我梳了頭髮颳了鬍子,否則今日就麻煩了。
也不在多說,牛皋大概問了一下鍾子昂的傷情,又道:“太子殿下,煩請你將左臂抬一抬。對對對,用力舉過頭去……怎麼,只能倒這個位置嗎?”
原來,鍾子昂的左臂只抬到與肩平齊就在動不了,滿面都是痛苦之色。
看到這情形,牛皋心中有數。這是典型的一交跌下去摔到了手肘,拉傷了大筋。
這中傷牛皋在以前也碰到過,那是在二十年前,自己和家中一個教頭練習器械的時候,被人一棒打在手上,雖然下來也不痛,可手臂死活也抬不起來。養了半個月之後,實在忍不住找了個郎中回來,一針下去,立即就恢復如初。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牛皋對於推拿針灸一類的東西有了興趣,覺得習武之人難免受傷,學點針灸推拿之術也是好的,所謂藝多不壓身。
“廢話,本太子如果能夠再舉高點還用得著你?”鍾子昂氣道:“你這廝,究竟能不能治?”
“能能能,一針下去就能見效。”牛皋滿口應承,從懷裡掏出金針,讓鍾子昂脫掉衣裳,在手肘後的穴道上刺了一下,又捏著針轉了幾圈。然後收針,笑道:“太子殿下你再動一下手試試。”
鍾子昂甩了甩左臂,頓時張大了嘴:“神了,真是神了,我這手竟是好了,就好象沒受傷似的。”心中歡喜,這個偽大楚國的太子不住地活動著臂膀,一副抓耳撓腮幫的樣子。
座在上面的鐘相見兒子無恙,哈哈大笑起來:“是不錯,雖說是邪門外道,可太子的傷能好,卻也是大名尊保佑。”
眾人齊聲道:“官家說得是,為太子賀。”
這其中,牛皋的聲音最大:“為官家賀,為太子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鐘相倒是笑起來:“鐵柱,太子是你治好的,你為朕賀,叫得這麼大聲,是不是要討要官職啊?”
牛皋:“小人不敢,小人惶恐。”
“叫什麼小人,稱臣吧。你今天也算是立了功勞,又是楊太的妹夫,若不給你個封爵和官職,卻是不美,朕想想,該封你做什麼官呢?”
正當鐘相撫須思索時,楊么上前一步:“稟官家,鐵柱武藝高強,乃是難得一見的勇士,臣推舉他為護教隊統制官,正好報效神教。”
牛皋心中一動,這幾日他已經打聽得明白。護教隊是鐘相的“天子親軍”,總共有兩千多人,分為五軍:上軍,中軍,下軍,中上,中下。
每軍四百人,都是有長期作戰經驗的老卒,裝備在摩尼教中堪稱第一。不像其他教徒衣衫襤褸,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