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佔殷牧悠的想法,他舔了舔乾涸的唇,像是深海的海妖一樣誘惑著來往船隻,“現在的御靈術不夠成熟,我雖然不能釋放在自己身上,卻能助堯寒轉移。”
齊嵐的表情一凜,眼神也變得銳利:“不準打這個主意。”
容緹覺得很奇怪:“溫琅身體並不好,堯寒交於別人來約束,豈不是更好?”
“這只是你的看法。”
經過那些事後,齊嵐的想法已經改變。
殷牧悠是堯寒的軟肋,若是和堯寒為敵,許多人都會想到除去他,讓堯寒徹底發瘋才好。
殷牧悠和堯寒的關係的確不穩定,像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
然而越是如此,越得將殷牧悠護好。
他若真如容緹說的那樣,病弱早逝,只怕堯寒會徹底發瘋。
齊嵐警告著容緹:“鮫人善詐,不管你今日誘使我是什麼原因,若你敢動他們,只怕第一個傷及的是你自己,我言盡於此!”
齊嵐狠狠一甩衣袖,很快便離了這個地方。
容緹站在原地,眼神晦暗不明。
一旁就是池塘,多日來在陸地上行走的疼痛,讓他忍不住下了水。
等冰冷的水侵透膝蓋,容緹才撇了撇嘴:“真沒意思。”
都把景丞和殷牧悠商量著算計他的事情都告訴了出去,還是執迷不悟。
若是此事真能成,他不僅可以獨佔主人,堯寒也會發瘋。
這些年來,大禹國的人捕捉了他多少同族?活體取鱗片,不都是他們想出來的嗎?
造出一方兇獸,他樂意之至。
容緹趴在池塘邊,此時烏雲終於散去,皎潔的月光猶如銀霜灑在他的身上。他的眉眼浮現了幾分冷意,身上的肌膚細膩如珍珠,長髮肆意披散開來。
原本是一石二鳥的好計,可齊嵐偏偏不配合。
可惜。
殷牧悠近來為褚的事情煩悶,花霓不在身邊,餵食容緹的任務自然交給了褚。
只要是殷牧悠吩咐了,褚每天都記得死死的,定時定點去喂,片刻不多,片刻不少。
容緹懶洋洋的趴在池中,心道還是水裡舒服些。
他正猜測自己不在屋外,褚會不會找不到他的時候,一地陰影便灑在了他的眼前。
容緹一抬頭,便見到了褚的身影。
這樣仰望著,可真是又高又大,氣勢格外煞人。
褚把東西放在他面前,繼而露出了一個憨傻的笑容:“來了齊家以後,東西也變得好多了,這是深海里的魚,我特意給你拿過來的。”
容緹懶懶的啊了一下,張大了嘴。
褚一臉茫然。
“傻不傻,喂!”
褚反應過來似的,連忙抓起一條,誰知魚的鱗片甚是滑,他不小心就讓魚兒跌入了池塘裡。
容緹跳入池塘伸出,起來的時候已經噗嗤了水花,嘴裡還叼著一條魚:“做事這麼笨,難怪主人不要你近身伺候。”
褚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悶悶道:“你說得對。”
容緹煩躁的一口將魚骨咬下,最討厭這種一騙就信的大個子。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
“鮫人善詐。”容緹牙癢癢的朝他露出尖牙,“以後遇到看到我這樣的鮫人,就離得遠遠的,免得把你騙得渣都不剩。”
褚似有所感:“明白了。”
容緹:“……”
這種被人全身心信任的感覺,反倒讓他極為不自在。
像是針扎似的,讓他變得只能小心翼翼了起來,煩躁得想破壞掉,可一見到他這樣子,又默默把話給吞了回去。
這樣的人,他反倒不知道怎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