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之中,所以你在照陽山看到什麼花草都不稀奇。”
愈微笑了起來:“原來如此。”
殷牧悠作勢便要離開,樹下的愈微卻說:“魔主如此重視你,若你出了什麼事,魔主一定會發瘋吧。”
“他哪裡重視我?”
愈微輕聲說:“你只是當局者迷罷了。”
殷牧悠看他這表情,還以為他是在說自己:“當局者什麼時候不迷過?”
愈微眼神微閃:“也是。”
殷牧悠很快便離開了此處,愈微站在樹下許久,一朵梨花落在了愈微的肩膀,他捏到了手心,用靈氣將它絞得粉碎。
他轉而走到了洞府裡,厲靖言還在裡面。
“魔主感覺如何?”
厲靖言如夢初醒:“你怎麼來了?”
“魔主久久未歸,屬下算著那丹藥也快吃完了,這才趕來了此地。”愈微朝他施了一禮,長袖遮住了那雙帶著寒意的眼。
“不必操心,你好生助曲明處理極北的事情。”
“屬下只是想提醒魔主,這丹藥劑量越來越大,若再不快些,只怕吃什麼丹藥也沒用了。”
厲靖言冷冷的朝他望去:“就算如此,本尊的事也不需要你來管。”
愈微輕輕笑道,語調微揚,絲毫沒有被呵斥之後應有的態度:“屬下失禮了。”
自厲靖言醒來之後,殷牧悠終於放下了心。
雖然對他有生氣,關切也不作假。
這些天殷牧悠一直在梧玄身邊,畢竟那日聽施虞說起梧玄的身體,殷牧悠這才漸漸瞭解實情。
他勸了梧玄一次又一次,讓他好生閉關,梧玄卻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這天殷牧悠有些惱怒了:“你究竟要多久才肯閉關養傷?”
“上次我們同紫光宗結了仇,若是我立馬閉關,他們一準兒得意起來。”
“照陽山現在有白虎坐鎮,就算你不相信我,也總該相信白禹啊。”
梧玄氣勢都弱了:“誰……誰說我不信你?”
施虞端著茶走了進來:“梧玄大人還是聽少主的吧。”
“施虞,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呢?”
“女生外嚮。”
梧玄:“……不,這個詞不是這麼形容的。”
施虞冷著臉,把杯子重重一放:“靈茶,好不容易找到的冰屬性的,喝吧。”
梧玄痛心疾首:“你可是株含羞草,你怎麼能變得這麼爺們兒!”
施虞一挑眉,總一副冷美人的樣子,絲毫沒有半點表情:“那是誰先亂來?”
梧玄剎那間就沒聲兒了。
殷牧悠看得哈哈大笑,幸災樂禍至極。
“小貓薄荷,你也太沒良心了!”
“施虞,你就該對他更狠一點,免得總讓人操心。”
施虞覺得頗有道理,端起茶杯,把梧玄的下巴箍緊:“快喝。”
梧玄痛苦得嚥下那靈茶,差點被折騰得提前歸西。
等施虞端著茶走了下去,殷牧悠還好奇的問:“施虞不是含羞草成精嗎?怎麼方才她碰到你的時候,沒有臉紅害羞呢?”
“她的手帶了寒銀紗手套,那東西十分罕見,雖然套在手上,可肉眼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殷牧悠這才懂了,坐在一旁問梧玄:“多久閉關?”
梧玄:“……”話題轉移了半天,還轉移不過去了是吧?
這株貓薄荷變聰明瞭,都忽悠不得了,梧玄又一陣痛心。
“……閉關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殷牧悠笑了起來:“說,我都滿足你。”
梧玄終於受不了了,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翅膀硬了,這麼對你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