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牧悠瞬間就沒了言語,他還是很有求生欲的。
他乖乖的坐好,露出一個可憐無辜的表情,學的是堯寒。
梧玄這才哼了一聲:“我始終覺得景丞沒那麼容易死,你好生留意著。如果我去閉了關,照陽山上下就交給素回長老打理。”
“好好好。”
梧玄的眼底滿是疲倦,這一路來眾人都要靠他,他身上的擔子是太重了些。
一路不知累,如今這疲倦之意才湧上心頭。
“梧玄?”
梧玄的眼神放到了他心口處,草木本無心,只有他出了差錯,有了一顆心,也只有他能愛上某個人。
他和殷牧悠陪伴已久,感情深厚,但對彼此也不會產生什麼愛意。
一想到這顆心臟,梧玄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是個弊端。
……不會的,他已經徹底打入了符文進去,誰想摘除這顆心臟已經不可能了。
他滿是複雜的望了殷牧悠一眼,這件事情自然沒有告訴殷牧悠,對他也只稱是禁陣留下來的隱患。
但願,自己做的這一切不是徒勞無功的。
次日,梧玄徹底下令閉關。
他需要的是冰靈氣,照陽山內這樣的地方卻很少,唯有一處,當年不知是誰遺落了千年寒冰在這裡,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座冰室。
梧玄又吩咐了他們許多,這才入了陣。
幾日之後,梧玄閉關的訊息不脛而走。
素回和殷牧悠都覺得,照陽山內是有了奸細,因此那幾天分外留意,生怕紫光宗來找麻煩。
果不其然,一天夜晚葉微明闖了進來,誤入了他們提前佈置好的幻陣之中。
感受到幻陣已經被觸發,殷牧悠很快便朝著林中奔去。
寒意漸至,更深露重,外面的繁星猶如銀河一般懸掛於天空,照亮了些許林中的路。
還未走進,便聽到前方葉微明的悲鳴聲,他已經中了幻覺。
“我有什麼比不上厲靖言的?”
“你們都瞧不起我,你們都背地嘲笑我,該死!”
“憑什麼都是一個父親,他卻是上等的天靈根。”
“他以為能把我踩在腳底下,做夢!”
說著說著,那語氣裡竟藏了三分哭音。
殷牧悠一步步靠近,才見到幻陣中葉微明已泣不成聲,手狠狠握緊了長劍,眼淚滴在了劍刃上面,薄薄的劍刃在月色下泛起寒芒來。
對於姓葉的兩個人,殷牧悠著實不喜歡。
“葉微明,你何以擅闖我照陽山?”
葉微明一直都沒反應,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彷彿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殷牧悠不得已走進了他,誰知道剛靠近一丁點兒,就被葉微明給捉住,立馬將長劍抵在了他的脖頸旁,尖銳的劍刃快要劃傷他的面板。
殷牧悠神色大變:“幻陣明明已經觸發了,你……”
葉微明笑出了聲:“你以為是我觸發了幻陣?是跟我來的一個師弟。”
“那他人呢?”
“被我下了隱身符,我就看著他一步步的泥足深陷,然後再把你們引出來。”葉微明低聲在他耳旁說道,“你不是想問我來照陽山做什麼嗎?當然是為了你。”
“我?”
“厲靖言有的東西,我全都要。”
葉微明說的那些話並不作假,這些年他已經快被逼瘋了,再多靈丹妙藥澆灌,他的修為也只在金丹,再也無法提升,只能一步步的等死。
偏偏這個時候,有一個從來都瞧不起他的兄長,反而一路攀升。
別人談起的時候,總拿他的天資說事兒。
自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