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早晚的事,早早了結你,我也早些安心。你死了可不要怪二叔,是楚楚害了你,是薛剛害了你。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林天鴻這小子竟然也跟著摻和進來了,好得很!這真是意外之喜!五年前沒殺了你,是你運氣好,如今還有誰來給你撐腰?你就一塊受死吧。”說完,他大笑起來,頭顫肩抖渾身哆嗦,像極了一隻剛從母鱉背上下來的老鱉在舒身抖殼。彷彿對面三人都已是他甕中的餌食,只待他抖擻精神了前來吞食。真是狂妄的不可一世!
“呸!”崔成啐道:“只怕沒那麼容易!你以為我們還如當年那般無知不濟嗎?你忤逆弒兄、殘害手足,老天都不會容你。”
崔相鰲止住笑聲,說道:“老天何曾眷顧於我過?這麼多年我為這個家出力少了嗎?風裡來雨裡去,每有陣仗都是我衝在前面,憑什麼家業、名望都是你爹的?給我個靠奔波勞苦支撐的鏢局就想打發我嗎?”他突然神色一變,竟嘆氣又說道:“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也罷······你不甘我接掌家業,自會聽信薛剛讒言,我們這一戰是避免不了的啦。泰山派的武功我熟知的很,量你區區幾年的修為也強不到哪兒去。你放心領死吧,看在與你爹的同胞情份,我不會為難你孃的,我也會精心為楚楚選個乘龍快婿。噢!林青塵,林堂主怎麼樣?年輕有為、一表人才、風度翩翩,不會辱沒了楚楚吧······”
他這強詞奪理、顛倒是非的話令林天鴻聽的感到噁心可笑,竟像是崔成在挑起事端,他不得不應戰,而且還會仁至義盡地善後似的。
只聽崔成突然大喝一聲“住口,你休想得逞。拿命來吧!”長劍出鞘,勢若雷電光閃,飛身撲上前去。
崔相鰲無視後輩,輕敵年少,冷哼一聲,也不拔劍,空掌來戰崔成。他果真狂妄!然而,他數十年的修為著實不凡,掌爪交錯拆解崔成如虹的劍勢,十幾招後雖未佔到便宜,卻也未吃虧。雖是如此,可對於以老賣尊的他來說也是心中一驚,大感臉面無光。他也不再託大了,飄身退後七尺,抄劍在手,說道:“短短几年你能有如此修為倒也不易,只可惜火候還不到,勝不得我!”話未畢,身已起,寶劍斜刺下來。劍法一經施展,果真老練狠辣,較之當年猶有過之。
崔成屏氣凝神,一心對敵,全力施為在泰山所學。天上亂雲滾滾,月色忽明忽暗,二人戰成一團已難辨清人形,只見兩條黑影帶起陣陣疾風,捲起一團團落葉泥沙,劍刃相碰,火星四射,發出悅耳交鳴。
忽然,林中傳來一聲亢奮尖利的夜鷹哀鳴,劍擊聲突止,二人□□兩處。
崔成長劍拄地,血順劍流,手臂已經受傷。
崔相鰲得意地說道:“成兒,你是在我眼皮底下長大的,怎能在我劍下討得便宜?束手就擒吧!”
崔成鋼牙一咬,恨恨說道:“休想!”挺身挽個劍花,方寸不亂,揮劍施展‘氣貫長虹’,織出一幕劍網向崔相鰲罩下。
崔相鰲剛才話雖說的狂妄,現在手上卻不敢丟松,凝神全力以對。
二人快攻快守,星火團團,交鳴之聲連成串,好一陣激鬥。
雲移月現,羞怯疲憊的昏黃月光中二人雙劍重重一撞,崔成胸口中了一腳重踹,跌在地上。崔相鰲抬手擦了一下臉上流血的傷口,惱羞成怒,殺氣暴長,縱身而起,長劍向地上的崔成斬了下去。
“等等!”、“二莊主!”、“總鏢頭!”、“劍下留人!”樹林內外幾個聲音同時驚呼喊叫,卻是薛剛和樹林中的四個漢子同時衝過去阻止崔相鰲下殺手。
崔相鰲急於斬草除根,不理會那四個屬下,更不理會薛剛,劍依然向崔成凌厲斬下。
就在間不容髮之際,林天鴻施展開‘魅形鬼影’步法,後發先至,掠身上前,揮出烏笛把劍擋下。“當”一聲響,崔相鰲如空中飛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