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哀家為什麼要毒死你古大哥麼?”皇后挑挑眉。
清欒嘆口氣:“那天,古大哥要你替我,最終被秦滇擒了去,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恨意……早已料到,你或許……但是,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不管你有多好的理由,多麼十足的恨意,總之你殺了人,總之你造了孽,知與不知又有何妨?”清欒輕咳兩聲回道。此刻殿頂之下雙方人馬愈戰愈烈,且墨騎軍與魁六軍方弱勢頓顯,情勢迫在眉睫。
皇后淡笑:“你果是與眾不同的……”話音剛落,那邊錦離刺傷了完顏鳩的肩膀,完顏鳩只好將暮歸放下,暮歸像個泥偶似地癱倒在地,清欒見狀對白繫心道:“繫心,你快將墨雨帶下去,不要管我了,聽欒姨的!”白繫心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是聽了清欒的話欲去拎起暮歸,當此時,皇后一個轉身使者蠻勁兒撲住了繫心,清欒忙去拽皇后,錦離當下偏過頭去看,分了心,趁這個空檔,完顏鳩卻刺向了暮歸,情急之下錦離飛劍刺進了皇后的胸前,而自己卻飛身替暮歸擋住了完顏鳩的劍,只聽“噗”地一聲響,皇后和錦離的胸口同時被刺穿,錦離胸口如柱般湧出的鮮血濺在了呆愣的暮歸臉上,暮歸渾身戰慄不已,撕心裂肺地喊出一聲:“錦離!!!”
錦離倒在了暮歸懷裡,第一反應卻是趁著還有力氣點開了暮歸的穴位:“墨雨,我求你……求你快幫幫我們……”往日裡無數溫情的畫面在腦海中迅速掠影,暮歸頭痛欲裂,巫蠱竟在此刻不攻自破,完顏鳩看見自己的母后被錦離刺傷,已然奄奄一息,當下更是火起,抬劍又欲向錦離刺去,卻被暮歸一把以手生生接住了劍,血沿著暮歸的手縫滑下,竟是紫黑色的!暮歸鐵青著臉站起,徹底清醒,原來自己一直混沌到如斯地步,若不是幼時為了錦離編織的紫色花環,此刻哪能清醒!那花原本就是與曼陀羅作用相反的藥材,放在懷中年深日久藥性竟然愈發厲害,正巧掉進了那嬰兒湯裡,是以腦中才能保留一絲清明,可這花環終究是為了錦離編織的,若錦離不出事,哪會有她此刻的清醒,她到底是該慶幸還是該哭泣?
暮歸理清頭緒,凌厲地看著完顏鳩起身,完顏鳩當下竟被她的眼神給唬愣了,那隻手上紫黑色的血一點點轉為正常的嫣紅,暮歸挑挑嘴角,知道體內的毒是放盡了,一個縱身捉住了完顏鳩的脖頸,完顏鳩奮力反抗,也捉住了暮歸的脖子,暮歸抬腳踢他下盤,他也拼命擋著,一時間二人面紅耳赤,較量不下,白繫心從皇后身下爬將起來,奔過去一劍刺穿了完顏鳩的後背!與此同時,阮涼也一劍刺向阿木,阿木剛被阮涼的內力掀栽了跟頭在地,正來不及反應,楚幽冥卻飛身過去以肩擋住了阮涼那一劍,阿木愣怔,忙扳過楚幽冥的肩頭往後退,以免刺得過深,暮歸剛剛從完顏鳩的手上解脫,轉過身便向阮涼攻去,緩解了阿木和楚幽冥的壓力。楚幽冥得以喘口氣暫避,暮歸從懷中掏出一物扔向了一邊的清欒:“娘,快!調動北厥兵!”
清欒接過虎符在手,白繫心轉身架起清欒便飛身下了殿頂,清欒跑到殿後對著那些備戰狀態整隊待發的北厥兵亮出了虎符:“虎符在此,爾等乃敢不從?!”
北厥兵齊刷刷地跪地,清欒指著殿外廝殺的人群道:“都給我過去!過去殺了那些黑衣人!去!”
幾位將軍應聲而動,殺聲震天地衝進了混戰的人群中,因為這一萬北厥兵,情勢陡轉之下,墨騎軍和魁六軍的劣勢頓消,而殿頂上的阮涼卻皺起了眉頭。三人挑劍向阮涼一人,再經得起打他也終是有些吃力,白眉上沾著些許血滴,憤怒地看著他們:“你們!誰也別想毀了我的大業!!”
暮歸冷哼一聲:“大業?哼,就算天下一統是大業,那坐江山的也不該是你這狼心狗肺之人!”
北厥兵都全都衝去參戰後,清欒跌坐在殿中,白繫心忙飛身上殿頂將昏死的錦離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