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清欒爬將到錦離身邊,顫抖著手去看錦離的傷勢,只見那劍尖正戳在中間偏右的胸口,應該是正戳著了胸,那一刻的血流如注許是割裂了肺動脈了。那胸口的劍根本拔不得,這北厥宮中的御醫呢?!清欒高喊著御醫,可根本沒有人前來,情急之下她只好努力回想起自己二十年前學的那麼點皮毛西醫,撕開錦離傷口的衣服以防粘連,卻正看見傷口下的面板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著,清欒一凜——該是那冬蟲!按住那蠕動波的一邊往傷口處擠著,可是那冬蟲雖是被堵在那頭,卻仍舊不往傷口爬,眼見著因著冬蟲之故錦離的臉色愈發的青灰,清欒急了,沒有新鮮血液注入,沒有手術器械,沒有監護儀器,什麼都沒有!她所知道的一切在此刻顯得是多麼的可笑!情急至此,清欒的頭腦卻越發清醒,她搖晃著繫心:“快!快衝到那邊去,喊完顏猊過來!”白繫心嚇得也麻木了,清欒說什麼便是什麼,立馬向外衝過去,誰知剛到門口,一把劍便橫在了面前,繫心忙後退一步擋住,抬眼看去,那冷然笑著的,是一個白衣美人,左手卻失卻了,以層層白布包裹著,上頭滲著點點鮮紅,白繫心一挑眉:“你……趙椥?!”
趙椥燦然一笑,卻讓整個大殿的溫度都降了幾分:“幸會……”
第二十五章 一杯愁緒,幾年離所(上)
趙椥與白繫心互相打量著,繫心揚起手中金鞭:“王妃是想擋路麼?”
“擋路?只不過想和白小姐聊聊天而已,看外面這麼熱鬧,還是不要湊得好,不如,你我在此小敘如何?”趙椥盈盈一笑,指尖輕挑;那指甲豔紅而尖利。
“我才不想跟你廢話!”白繫心不耐煩地吼了一聲,抬起金鞭便向趙椥甩去,趙椥完美一下腰,以軟接之,躲了過去。白繫心怒火中燒:“你給我姑奶奶讓開!錦離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剝了你的皮!!”
“呵呵,妹妹還真是不懂事呢,怎麼可以對姐姐這麼兇呢……”趙椥眸中精光一閃,一個騰躍,一腳踩住了繫心的鞭子另一腳飛踢過去,白繫心一個踉蹌被正踢著了心窩,這一腳踢得不淺,繫心簡直聽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音,胸口刺痛不已,肋骨定是斷掉了,這趙椥,功夫絕對在她之上!繫心臉色有些白,清欒看著情況不妙,只好勉強架起錦離往內殿逃——絕對不能讓錦離落在趙椥手裡!繫心緩過來接招,已是力不從心,卻仍舊竭力抵擋著。趙椥瞥見清欒和錦離二人的動作,冷笑一聲:“你當你們逃得掉麼?!”話落便飛身知繫心身後,一腳踢在了繫心後背,繫心猛吐一口鮮血前僕在了地上,趙椥扔下白繫心往內殿追去,清欒情急之下拉下了殿內好多的帷幔擋住她的視線,趙椥並不慌張,立在原地聽著腳步的方向,鮮紅的指甲劃破一道又一道帷幔追著,不多時,清欒看見內殿的圓几上有一小壇酒,便放下錦離急急抱了過來,摔碎了灑在了帷幔上,掏出懷裡火摺子扔了過去,帷幔當下燃燒了起來,一時間擋住了趙椥的去路,清欒又拽起錦離一瘸一拐地跑著,眼見著就要精疲力竭,拖起錦離一起藏進了一個后妃殿中的衣櫥內。北厥皇宮的佈局並沒有南翎的來得複雜,趙椥不一會兒便追了過來,打量著殿內的一切,先挑開了床下的圍布,見沒人,便要向那衣櫥看去,清欒從衣櫥中翻出了幾盒胭脂粉,開啟了捏在手心裡,趙椥開櫥門的霎那間,清欒準確地將胭脂粉撒出,正好迷了趙椥的眼,趙椥大罵一聲可惡,忙衣袖遮面,那隻完好的握劍之手胡亂向櫥門內刺去,清欒讓錦離躺在櫥底,自己貓著腰爬將出來,趙椥聽到動靜,以為是兩個人都出來了,便向眼前清欒那模糊的人影刺了去,清欒狼狽地爬到了桌下,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