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人,但錫彌是)。不,他們所做的事情是在破壞什麼。他可以感受得到,不僅是從籠罩在厄戈錫耶託上方的天空、還能從周圍的任何地方感受到,甚至從腳底下。
但是他確實很滿足。食物豐盛美味,並且,儘管他的性慾經歷這些年後已經平息了,但他一點兒不反對另類性交,只不過每次都提醒自己:模擬性交不過是變相的自慰。不過,從此他就和另類妓女們幹上了,好像那些長年累月在外遊蕩的男人,並且,他也可以親身體驗佐證:這種性交方式和手淫並沒太大區別:充分勃起之後放到她體內,甜心會讓你一洩如注,而她則“寶貝!寶貝兒!寶貝兒!”地直叫喚,並從頭到尾都在琢磨她是不是本該去給汽車加油、並試圖牢記每個月那事兒前後的安全期。就和生命中大部分事情一樣,你必須運用自己的想象力,泰德可以運用,他是視覺化老把戲方面的行家,真要說太謝謝啦。他喜歡居有定所,喜歡這家公司——守衛兵就是保安,是的,但是當他們提及自己的工作只是確保沒有壞東西進入、以及防止斷破者們逃出時,他完全相信。同樣,他尤其喜歡大夥兒親密友愛的關係,並且意識到:一兩年後,反倒是這種親密關係在需要他,以某種奇怪的方式。當衝動情緒產生時,他能夠安撫他們;當他們遭受思鄉症潮湧般的折磨時,他可以舒緩他們的痛苦,只需要輕輕呢喃般地交談個把鐘頭就行了。顯而易見這是好事情。也許這真的是大好事——感覺上當然是美妙的事。犯思鄉症的是人類,而破壞是神聖的。他試圖向羅蘭和同伴們解釋,但他所做出的最好最接近他本意的表述是:那就像是終於撓到了後背中間、手夠不著的地方那持續不斷又輕微熬人的癢處。他喜歡去閱讀室,其他所有人也都愛去。他喜歡坐在那裡的感受,一邊聞著優質木料和皮革的香氣,一邊去搜尋……搜尋……然後,終於,突然的,啊哈!原來你在這裡,你沉迷於此,像個懸吊在枝頭的猴子般悠然地盪來盪去。你正在破壞,寶貝兒,而破壞是神聖的。
有一次,丁克曾說:閱讀室是在全世界惟一能讓他感觸到自我的地方,因此他想親眼看到它崩塌。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燒個精光再崩塌。“因為我知道感觸到自我時的自己會達到什麼樣的狗屎境界。”他就是這樣對泰德說的。“你知道,那時候我就到了真正的精神高潮。”泰德非常明白他的意思。因為閱讀室總是太完美,完美得不真實。你坐下來,也許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翻看照片:時裝模特和人造黃油;電影明星和香車寶馬,接著你就感到你的意念在上升。光束籠罩一切,就彷彿站在一條貯滿能量的走廊裡,但你的意念總是升騰到天花板,就是在那裡,靈魂找到了那古老、龐大、緩緩滑移的喜悅。
可能一去不復返了。純貞世界傾頹後不久,乾神的聲音依然迴盪在宏宇,眾條光束尚且光滑明亮,但那些日子早已逝去。如今,熊和龜的光路都已阻塊叢生、深腐淺蝕,千瘡百孔,佈滿了大裂小縫,有很多孔洞足以讓你探入手指去握住它,有時候你甚至可以拽引它,有時候你可以感覺自己就像一滴可以思考的酸液,蠕行般鑽入了它。所有這些觸感都令人甚覺享受。性感。
當然,對於泰德來說還有別的意味,儘管他不知道自己是惟一一個有這種感念的人,直到川帕斯告訴了他。川帕斯從來沒有故意告訴他任何事情,但他長了一身噁心的溼疹,你知道,那就改變了一切。難以相信吧,竟是這麼個古里古怪的東西對拯救黑暗塔負有責任,但這個念頭不算太牽強。
絕對不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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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厄戈全職工作人員大概有一百八十個人。”泰德說,“我不是發號施令的人,但接下來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們用筆記下來,或是至少牢牢記住。籠統地說,每八時為一檔工作班次,每次有六十人一起工作,並均分為二十人一組。在瞭望塔裡的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