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的見面禮,被你弄成這樣,我怎麼跟殿下交代啊!!”說著,眼眶裡噙著淚水,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這……藍鳶為難的看著她掉眼淚,心裡懊悔的不行。
都怪她橫衝直撞,讓這宮女無辜躺了槍。為今之計只有替她走趟修文殿了。
“這衣服我替你送去修文殿,你幫我為太原王做好的衣服送去昭信殿可好?”
聽聞此話,宮女收了聲,疑惑的盯著她看,問道:“真的?”
藍鳶無奈的笑了笑,這不廢話麼。“嗯,這事怪我,不能讓你挨頓板子。”
宮女破涕為笑,感激的抱了她一下,便提步走進浣衣司領衣服去了。
目送宮女走遠,藍鳶抱著衣服輕輕放在臺階上,仔細檢查了下髒處。
只是沾了點塵土而已,就哭成這樣,真是嚇死她了!
她一件一件的把土拍乾淨,又整齊的疊在托盤上,向著修文殿邁去。
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她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哭喪著臉跌坐在迴廊的欄杆旁。
她哪裡知道修文殿在什麼地方嘛。
伸手揉了揉痠痛的雙腿,寂靜的迴廊中只有寒風呼呼吹過。
拂過藍鳶的身子,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剛走了半天出了一身熱汗,再吹下去她又該是病號了。不再多做逗留,站起身端著托盤快步走向不遠處挺立的侍衛。
在宮裡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了修文殿的宮門前。
她仰頭看著這三個字,複雜的心緒湧上心頭。
藍鳶搖了搖頭,告誡自己不要多想,她只是過來送衣服而已。
這樣想著,便邁步走了進去。
還未走到殿門前,就聽到門“吱呀”的一聲開了,藍鳶連忙迎了上去說:“姑娘,這是浣衣司為殿下……”看到來人,便止了聲。
那人也驚訝的看向她,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
藍鳶笑了笑繼續說:“這是浣衣司為殿下做好的衣服,奴婢給殿下送了來。煩請姑娘交給殿下,奴婢這就告退。”說著,把托盤遞給她,轉身就走。
“藍鳶……”檀香出聲叫她。
她站定身子,微微側過頭,“姑娘還有何吩咐?”
“我……”檀香的話被殿內女子的笑聲打斷。
藍鳶轉過身子看向虛掩的殿門,隱約看到高湛坐於鑾上,幾名舞妓環繞在他周圍。
她苦澀的笑了笑,這才是歷史上的高湛。
無心再去細看高湛的神情,也不理會立在一旁的檀香,轉身快步跑開。
檀香嘆了口氣,端著衣服走回了殿內。只見高湛一臉冷漠的喝著酒,對身邊的舞妓看都不看一眼,想來,藍鳶必定誤會殿下了。
藍鳶一路跑到太湖邊,坐在石凳上大口喘氣。
她為什麼要失落?為什麼看到剛剛的那一幕她要那麼難受?
不管他做什麼,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沒有任何關係的。
她平復了下心情,催眠著自己只是看不慣而已,僅此而已。
殊不知她眼底的黯然已悄然洩露了她的哀痛。
☆、19。 心安即歸處。
積雪融化,櫻花含苞,短短几日,已是冬去春來。
今日下了早朝後,太后娘娘的父親李希宗大人過來看望女兒,太后思索再三,將宮女們屏退左右,只留藍鳶一人在殿外候著。
雖說已是初春,但不見得暖和多少,冷風拂過她的身子,凍得她打了個哆嗦。
藍鳶一面搓著雙手取暖一面思索著李希宗何故來尋李太后。
想來想去,多半還是為了高殷。
廢帝高殷被高演囚禁在地牢裡,下旨不準任何人探視。思兒心切的李祖娥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