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他和全連的戰士中任何人說話,都是那麼大咧咧的,全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樣子。
劉棟疑惑地跟在田村的後面,來到操場上。此時的操場空蕩蕩的,田村坐在籃球架下,劉棟站在那裡,望著他。
田村翻著眼睛說:你和那個石蘭是什麼意思?條例上規定,戰士在駐地是不允許談戀愛的。
劉棟有些緊張地解釋道:我和她什麼也沒有,我跟你說過,我們是在新聞培訓班上認識的,我們也就是互相借書看看,就這麼簡單。
田村見劉棟認真了,就想把假戲真唱下去,他正色道:你還不知道呀,連裡好多人對你都有反映了,他們說你在師醫院認識了一個女兵,倆人眉來眼去的,借還書為名,實際上你們是在談戀愛。
劉棟聽田村這麼一說,更是臉紅脖子粗地辯解起來:胡說,我、我們根本什麼也沒有,這你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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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村 石蘭 劉棟(2)
我看到管屁用,別人可是這麼認為的。
劉棟一副大禍臨頭、不知如何是好的神色。
田村大度地揮揮手:這樣吧,你們以後就別再見面了,你要是還書的時候,就把書給我,我給她送去。
這時的劉棟對田村是一臉的感激,他囁嚅著:謝你了,那你就不怕別人說嗎?
田村做出一副挺身而出的樣子,正義凜然地說:我不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看我這張臉,這是正義的化身,別人不會說什麼的。
劉棟認真地看了看田村的臉,沒看出田村的臉比自己有多正義。劉棟就問: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田村站起來,拍拍劉棟的肩:誰讓我在新兵連當過你的副班長呢。我看你是要求上進的,你文章寫得那麼好,為這點小事影響了你的進步,值嗎?
答案在劉棟的心裡當然是否定的,石蘭的出現曾讓他興奮過,他也聯想過許多關於美好的詞彙。他每次開啟石蘭借給他的書,嗅著書頁中散發出的淡雅之氣,心裡就會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彷彿石蘭就站在他的面前,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看著他。他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卻看不到未來和結果,也就只能莫名地興奮和躁動著。誰知這種幸福感還沒有持續多久,就被田村當頭一悶棍擊得失去了方向;但也正是田村的提醒,讓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要進步,不僅要好好表現,還要在部隊有出息,這時他似乎又看到了母親和哥哥、姐姐注視自己的目光。一家人為了他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他不努力能對得起家裡的親人嗎?
田村的幾句話猶如醍醐灌頂,讓他猛醒,清醒的劉棟一把拉住田村的手:田村,太謝謝你了。
田村無所謂地說:趕明兒啊,你有什麼事只管說,你看完了石蘭的書,我會幫你還,你不和石蘭見面了,也就沒有人再懷疑你們談戀愛了。
劉棟連連點頭。
那天晚上,劉棟又到連隊值班室看書時,總不能集中精力,眼前一會兒是石蘭的影子,一會兒又是母親和哥哥、姐姐,這些影子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攪擾得他一晚上也沒把書看進去。
第二天一早,劉棟找到田村,把石蘭的書交給他說:你幫我把書還給石蘭吧。
田村接過書,放到自己的軍挎包裡,拍著胸脯說: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田村又一次出現在師醫院時顯得理直氣壯,他輕車熟路地找到了石蘭。石蘭正在拖樓道里的地,樓道已經被她打掃得乾淨整潔。石蘭看見田村,奇怪地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我來給你還書。
你還我書?
田村從挎包裡拿出書,說:這是你借給劉棟的書,他看完了。
那他怎麼不來?
這我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