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送他到兵部門口,便與他分手,轉身回宮中,開始處理政務。
守在兵部大門外計程車卒並不認識寧覺非,一聽說他是大元帥,立刻行禮,隨即通報進去,大檀明和荊無雙急步走出來,熱情地行禮迎接,澹臺子庭跟在他們身後,笑著向寧覺非拱了拱手。
大檀明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他了,此刻便神情激動,興奮地說:“元帥,可把你盼到了,鷹軍的弟兄們急得不行,三天兩頭地問我,他們的將軍何時回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神威、遠威兩軍的各部統領也不斷上書,問我要將軍的去向,我更沒法說了,唉,這段日子,可把我憋悶壞了。”
寧覺非邊聽邊笑,三人走進正廳,分別落座,寧覺非才道:“辛苦你們了,我前些日子病重,一直在休養,現在已基本恢復,所以就回來了。”
“好好好。”大檀明迫不及待地道:“元帥,我向你稟報全國兵馬的情況吧。”
寧覺非立刻點頭:“好。”
荊無雙沒怎麼說話,只是一直含笑看著寧覺非,等到談起正事,他才收斂笑容,逐一向寧覺非說明原南楚地區各支軍隊的詳情。
大檀明接著把原北荊地區的軍隊駐防情況說得清清楚楚。
澹臺子庭一直沒有說話,與寧覺非一樣,凝神傾聽。
此時並無全國地圖,只有大致繪成的略圖,並不準確,只能用來作為輔助說明。寧覺非看著那些只用簡單的線條勾出邊境和山川輪廓,用小點標出著名的大城和軍事重鎮的地圖,凝神傾聽他們的介紹,偶爾詢問一些不明白的地方。
整整一天,他們都在做這件事,當了解了全部情況後,寧覺非沉吟了一會兒,指向地圖上的西南方向,問荊無雙:“那個鎮南將軍李舒,你瞭解嗎?”
“應該算是比較瞭解。”荊無雙沉靜地道:“他父親與我父親是世交,兒時我們是好友,曾經一起習武。他父親鎮守南方,將年幼的他留在臨淄,就住在我家。後來他被父親接到任上,我們就再沒見過面,只偶爾有書信往來。我父親當年蒙冤,全家下獄,最後定罪,滿門抄斬,他父親曾經八百里加急上書朝廷,為我父親辯白,當即受到申斥,罰俸兩年。若不是無人能接替他們鎮守南疆,只怕他們的命運也不會比我荊家好多少。我在臥虎山落草為寇,不久便聽聞,他父親因病去世,由他接替鎮南將軍之職,繼續守衛南疆,李舒有勇有謀,與南方蠻夷各部落的頭領都有交情,是不可或缺的人才,他對南楚朝廷是相當不滿的,因此才會率先寫信與你,不戰而降,我認識,在忠誠度方面,他不會有問題。”
“很好。”寧覺非點了點頭,“那麼,南疆暫時沒有問題。西北有遊將軍駐守,我們與西武的關係也不錯,估計問題也不大,東面,我們與海之間有幾個小國,過去便是南楚的屬國,現在都已向我國投降,而且以他們的實力,也不可能有什麼異動。現在,唯一有可能出問題的便是西部了。”說著,他向正西方向虛劃了一個圈。
那一區域沒有國家,雪峰連綿,高不可攀,基本上沒有人煙。在地圖上,大約有上千裡的邊境線模糊不清,對那裡的地形也語焉不詳,駐軍只頒佈一百多個山口和邊境附近的三百多個小村鎮,兵力都不多。如果有部隊能冒險越過冰峰,就可以居高臨下,勢如破竹,現有的那些軍隊根本擋不住。
“要迅速佈防。”寧覺非一邊思忖一邊覺得情況緊急,“向那些山口增派軍隊,修築城寨。”
荊無雙和大檀明都點頭稱是。
“我們立刻就辦。”大檀明沉穩地道:“我們先制訂方案,你同意後,就呈報皇上。”
“此事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財力,耗費時間也不短。”荊無雙緊皺著眉。“過去,李舒的父親曾經提壺,卻立刻被戶部否決了,他們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