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盛該有什麼好?一次都沒來看過你!小姐姐你別喜歡他了,重新喜歡一個人吧!”
我吃著吃著忽然想起我和靳伯母吃過一次早餐,她好像順口說了一句什麼話。吃完和她一起過去店裡接牛奶的時候,順手要了一張名片。
回家查了查,這家牧場的歸屬,赫然寫著段氏集團。
我心狂跳著,但表面還是波瀾不驚。
等曾璐回來以後,我有意無意記了她手機密碼,那時我的手緊緊握著,依然止不住顫抖,我緊張得心跳都要蹦出去了,卻依然努力維持著表面的正常。
她其實打電話的頻率根本不高,而且我不可能次次都能碰到。所以我開始在每天半夜的時候,裝作噩夢驚醒,尖叫著,然後曾璐跑來看我我就開始哭:“我兒子,我夢到我兒子了……”但第二天我就裝不記得。
她本來膽子小,我一鬧幾天她就嚇得夠嗆,有天半夜她終於嚇傻了,等我睡著後就自己躲到衛生間打了電話。第二天我不動聲色地起很早,先去洗漱了,就去做早餐,等她起床去衛生間洗漱,我偷偷翻了她手機。
昨晚的電話記錄沒刪,存的名字是一些可愛的符號我不認識,但是那個號碼,我背過的號碼,我完全記得。而且通話雖然不多,但是隔一段時間就有,我聽見她關水的聲音就沒敢翻了,放回了原處。
小姨妹嗎,她是段乘風的小姨妹嗎?想起她喊我小姐姐的樣子,我心裡只剩滿滿的諷刺。
那天我沒去店裡,用我的筆記本搜了我懷孕去的醫院。我咬著牙,拿滑鼠的手微微顫抖,還是看到了段氏集團四個字。
不管和他有沒有直接的關係,這個人,終於褪去了他在我心裡最後的光芒,成了一根紮在我心裡的刺。
因為我情緒不穩定曾璐肯定給盛辭說了,盛辭工作一忙完就來找我,我看著他乾淨的臉,覺得自己沒有害怕也沒有恐懼,我有些渴求地對他說:“小辭,我想回家……〃
盛辭同意我回家肯定是覺得我經歷了這麼多,回到家裡對我好些,而曾璐,我這個可愛的妹妹呀,她也被我日日噩夢嚇得夠嗆,雖然嘴上說著捨不得,應該巴不得我快點走了吧。
再回家那天,我精心選了裙子,稍微改了改穿在自己身上,選了個陰雨的天氣,跪在我家正門前的花園裡。
姐姐開車回來地時候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打著傘站在我旁邊:“舒旖旎,你不是那麼有骨氣麼,這又是鬧哪出?被男人拋棄了就混不下去了?”
我抬起頭看她一眼,輕聲說:“舒綰晴,我有很多種回來的方式,但我偏偏要選這一種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我身上這件裙子,據說是爸爸第一次見到我媽就時她就穿的這一件,那時爸爸就對我媽說了一句話——'宛在水中'。後來這四個字,就成了這件衣服的名字。”
舒綰晴扯了扯嘴角:“那又怎樣,她還不是照樣被趕出了家門。”說完就自己進去了,我抬頭看見二樓有個人影,站了會兒就走了。
我跪在那不出半小時,曾總務就親自跑了出來,說:“二小姐你這是幹嘛啊!”然後那些不敢上前的家務們都趕上來為我打傘。兩小時後我父親回來,站在臺階上看了我一會兒,責備了曾總管一句:“還不領二小姐回家愣什麼!”
我就這麼回了家,不過我的房間什麼的都被佔了,冷室長也不知道怎麼安排才好,我父親看了看我,說:“住後面吧。”他指得是我母親的房子,我心裡暗喜,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我父親看了我一眼,眉心都皺成川字:“還不帶二小姐洗洗,感冒了怎麼辦!”
冷室長聽聞後就領著我去了後院,她是我們家的老人了,四五十歲,也算是看著我長大,平時很心疼我,也對我母親很好。她把我領進去:“你別急,先去洗澡,我叫人打掃打掃,因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