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擲另一枚金幣。這三件事幾乎發生在同時間。這次借狗人牢牢地抓住金色的錢幣。
「這個是特別獎金。」
「真感謝啊,老鼠大人。」
「你並不是做白工,你是自願接受誘餌的角色,以換取金錢。」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那你就不要現在才在那裡鬼叫。不到十分鐘就賺了兩枚金幣,這種工作可不是隨時都有。」
「我不是說我知道了嗎?但是,我絕對不再扮第二次了,下次你自己上場,要不,找這個天真少爺去扮。」
「不會有第二次了。」
老鼠將剩下的三枚金幣,塞給力河。
「剩下的是大叔的。」
「你們呢?」
「不需要。」
「原來你這麼不愛錢啊!」
「算是吧。」
「接下來錢派不上用場,是嗎?」
「應該吧。」
「這樣啊……」
老鼠灰色的眼眸,看著力河因喝酒而赤紅的臉,問:
「怎麼啦?今天這麼客氣。」
力河沒有回答,只從口袋裡拿出酒瓶,灌了一口。
「這可是你最愛的金幣耶,為什麼不拿?上面沒有下毒吧。」
「應該沒下毒啦,不過它可是比毒藥更麻煩的東西。」
玻璃瓶中,茶色的液體搖晃著,房間裡瀰漫著刺鼻的酒精味。力河再灌了一口廉價的酒,輕輕地咳了兩聲,接著說:
「欺騙神聖都市的高官,還把他綁起來,掠奪他的金幣。隨便出手拿這種錢,可是會要人命。」
老鼠輕輕地笑了起來,回應他說:
「你現在才知道怕?」
「對。」
力河很乾脆地點頭,接著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說:
「我現在才知道怕。這下子……我們真的跟NO。6為敵了。」
「它本來就是敵人。那個都市從很久以前,就是我們的敵人。你是沒發現?還是假裝不知道呢?大叔。」
力河一口氣灌光剩下的酒,用力地嘆了口氣。蠟燭的火焰搖曳,四個人的影子微微搖晃著,幾乎要融入黑暗裡了。
「伊夫。」
力河喊著老鼠在舞臺上的藝名。不知道是不是醉了,他有點口齒不清。
「你……不怕死嗎?」
「死?還真奇怪的問題。」
「你在跟神聖都市為敵,你不會認為自己還能悠哉悠哉地活下去吧?你應該沒那麼天真。」
「大叔。」
老鼠撫摸著桌面,金幣彷佛魔術般地消失。
「很抱歉,我一點也不想死;活下來的人才是贏家。要消失的,是它,而活下來的是我們。對吧?」
「你真的那麼覺得?」
「當然。」
「瘋了,你瘋了,你活在幻夢中啊,伊夫。我們不可能贏,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
「也許吧。」
「你太亂來了。你說的話、你做的事都太亂來了,簡直就是狂人的戲言。百分之一耶,0。01。你就賭這麼小的可能性嗎?」
「是很小,但是並不是零。所以說,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
「伊夫!」
「手。」
「啊?」
「請伸出您的手,陛下。」
老鼠半用蠻力地抓住力河的手腕,翻出他的手心,然後將自己的手蓋上。三枚金幣出現了。
「這是你應得的,你就收下吧。」
空酒瓶從力河的手上滑落,發出響亮的聲音,碎落一地,酒的殘渣四散,弄髒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