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多年來將相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從沒出過紕漏,對府中下人尤其是身邊的調教得當,賞罰分明,所以這府中下人們伺候主子都是小心翼翼,盡心盡職,不敢有絲毫禮節上的逾越。怎麼今日張嬤嬤對本小姐說話竟忘了自稱奴婢了?”
張嬤嬤詫異地看了雲舒兒一眼,雖然與這個進府不久的二小姐見面次數不多,可之前這二小姐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地樣子,並不主動與人為難。她不知道的是雲舒兒自從在護國寺的賞花宴上露出自己精通琴技後,就決定不再以懦弱無能來處事,自然要拿出些氣勢來告訴那些仗勢欺人的人自己不是軟柿子。
在整個丞相府裡除了丞相以外的所有人包括夫人對張嬤嬤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就連一向與雲夫人不和的側夫人見了面也不會對她冷言冷語,現在倒好,一個庶出的小姐居然敢明目張膽挑她的刺,可氣的是自己還不能反駁,因為雲舒兒是用夫人最在意的規矩禮數來說事,若自己頂撞雲舒兒,搞不好隔天外面就開始傳丞相府當家主母無能,府中惡僕欺主的事情,這是夫人決不能容忍的。
從張嬤嬤略顯僵硬的笑容中可以看出她此時的笑容是硬擠出來的,張嬤嬤強行壓下怒意,“奴婢無心的,只因奴婢在此久等二小姐不來,一時擔心過頭,才忘了禮數,請二小姐責罰。”張嬤嬤這一席話說的格外有水平,把自己失禮的事情淡而化之,說成全是擔心雲舒兒的安危,如此聽起來倒情有可原了。
“張嬤嬤說的哪裡話,就算你犯下再大的錯,也還是母親身邊的人,要打要罰自然要聽母親的意思,我如何能做的了主。”雲舒兒不緊不慢地說道。
聽雲舒兒話裡的意思是不準備就此放過她了,張嬤嬤心中怒火噌地升了一個檔次,面上硬扯出來的笑容也沒了,冷聲道:“二小姐,奴婢都已經向您認錯了,這點小事還是不要讓夫人操心了吧,畢竟夫人每天要忙著府裡上百號人的吃穿用度,還有老爺官場上的人情往來已經很累了。”話外的意思是夫人是丞相府的當家主母,自己是夫人身邊的人,就算鬧到夫人面前去,也不一定是她雲舒兒這個庶出的小姐佔上風。
雲舒兒好像沒有聽出張嬤嬤話外之音,如是道:“就是因為如此,更不能讓母親身邊的人不知禮數規矩為何物這件事傳出去,不然母親的顏面何在,相府的顏面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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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雲舒兒好像沒有聽出張嬤嬤話外之音,如是道:“就是因為如此,更不能讓母親身邊的人不知禮數規矩為何物這件事傳出去,不然母親的顏面何在,相府的顏面何在。”
張嬤嬤見她油鹽不進也不再與她廢話,“既然二小姐心意已決,奴婢也不好說什麼,夫人在前廳等著問二小姐話呢,二小姐請吧。”
雲舒兒看也不看張嬤嬤一眼,抬頭施施然向前廳走去,身後跟著手上胳膊上滿滿都是貨物的月容與青玉,二人此時倒像是挑擔賣貨的貨郎。
到了廳外便可以將大廳內的狀況一覽無遺,雲夫人身著一襲嫣紅色的裙裝,裙襬上用上好的絲線繡著一朵朵開的正豔的牡丹花,似是在宣告著它的主人是一府之尊,花開正豔,保養得宜的皓腕上佩帶著一隻精美鑲寶石刻祥雲紫瑞的鎏金鐲子,雖華貴異常卻顯庸俗,手中拿著一杯極品廬山雲霧端坐在主位上。
左邊的雲婷兒挑眉看向雲舒兒,幸災樂禍的表情毫不掩飾,上翹的嘴角好像看到了雲舒兒不久後的慘狀。
右邊的第一個座位上坐著的女人看上去大約三十歲上下,媚眼含情,豐臀細腰,一點都不像有十八歲的兒子的人,也許是因為深宅大院裡的人都比較會保養吧,側夫人含笑看著雲舒兒,頗有些示好的意味。第二個座位上是二十出頭的孫姨娘,肌膚勝雪,膚質細膩又白裡透紅,彷彿一個熟透了的蘋果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