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採頡,一套紫色羅裙讓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顯露無疑,外罩同色水煙沙衣又讓她增添了一份朦朧的美意,此時的目光也停在雲舒兒身上。
雲舒兒心裡冷笑,除了遠赴外地的少爺,丞相府重要的人都到了,這三堂會審的架勢是打算給她定多大的罪。
踏進廳內,雲舒兒俯身行禮道:“女兒給母親請安,給側夫人和孫姨娘請安。”柔順的語調顯示著良好的素養,行禮的動作更是標準到位,讓人挑不出一丁點的錯處。
在座幾人數雲夫人身份尊貴,自然是她先開口,緩慢的語氣聽不出喜怒,淡淡道:“二丫頭回來了。”
“是。女兒有一事想向母親請教,望母親答允。”雲舒兒態度恭敬道。不等雲夫人發難,她先出手一擊,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樣一來,主動權掌握在她手上,是進是退自己也可以說的上話了。
“何事。”雲夫人的目光依舊在那杯極品清茶上,連一個眼神也未施捨給她,雲舒兒也不在意,回道:“女兒回府日子尚短,對府中的規矩家法不甚明瞭,請問母親下人對主子不敬,以下犯上該如何處罰。”話音一落,站在一旁的張嬤嬤臉色一變,沒想到這雲舒兒如此直白地丟擲此事。
雲夫人心中一頓,當然明白雲舒兒不可能無緣無故提出這個問題,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究竟意欲何為,面上不動聲色道:“若真有此事,定然要重重處置。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冒犯主子。”一聲呵斥讓廳中下人都低下了頭,不敢承受雲夫人的怒氣。
只聽‘撲通’一聲,隨侍在側的張嬤嬤跪在地上,叩頭道:“請夫人降罪,奴婢聽夫人的吩咐在門口候著二小姐,只是久等不見二小姐身影,不免心中焦急,待二小姐進府之時奴婢一時情急,失了規矩,不過奴婢已經跟二小姐請過罪了。”
雲夫人眉頭一皺,想不到雲舒兒竟把手伸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心下不爽道:“張嬤嬤是我身邊的人,一向是禮數週全之人,二丫頭說說她怎麼對你不敬了。”
雲舒兒微微一笑,“張嬤嬤是母親身邊的老人了,侍候母親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按說犯一些小錯不應該罰她。”說到此處雲舒兒看到雲夫人和張嬤嬤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她們沒有料到雲舒兒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女兒和張嬤嬤發生爭執的地點是府門口,那時時辰已經不早,可府門口來來往往的行人卻是不少,雖然聽不清我們二人在爭執些什麼,但是張嬤嬤面朝門口時的神情可是能讓路人看的清清楚楚,母親可以問一下張嬤嬤,她那時的神態可有不妥之處。”
一雙杏眼看向張嬤嬤,說出的話不怒自威,“張嬤嬤,你說當時的情形是怎樣的。”
張嬤嬤雙手緊握成拳,腦袋中一時間轉了千百轉,心想爭執若是發生在無人的地方,沒有人證的話自己大可抵死不認,可偏偏事實恰恰相反,現在如何能將影響降到最低,思及此,張嬤嬤又朝雲夫人磕了頭,才道:“夫人,是奴婢的錯,奴婢甘願領罰。”
雲夫人本有意偏袒她,可當事人都甘願領罰了,自己也只得裝裝樣子,“既然你已知錯,也願意受罰,就扣半個月月銀好了。”
只罰半個月月銀,這不是相當於沒罰嘛,果然是做樣子。雲舒兒善意提醒道:“母親此舉怕是不能服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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