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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當初那樣在抓捕下消失不見,忽然又出現在城中,那一日又恰逢寶玉當班巡視,有心人只要一想,便能想到寶玉頭上。你口口聲聲說不把他供出來,殊不知官府裡頭,就是沒有口供,都能給你造出口供來,何況你有這麼多破綻。”

柳湘蓮冷笑道:“那依你之見,我這樣住在貴府上,倒是最穩妥的了?”

黛玉道:“那倒不是。”

柳湘蓮道:“走也不行,留也不行,兩位總不是來勸我自首的罷?”

寶玉搖手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她們絕不會做出這等事的。”

黛玉卻笑瞥他一眼,促狹地道:“這也未必,說不定我們和柳公子懇談一番,最後發現最好的法子就是叫他自首呢?”

寶玉大驚道:“如今律法嚴苛,他若自首,哪裡還有命在?你不能開這樣玩笑。”

柳湘蓮冷笑不語。

寶釵道:“我們不知內裡,縱在這裡想出一千種法子,也都是玩笑一般,若是知道柳公子到底做過什麼,犯了哪一樁事,又因何而受傷,到底被哪一處官兵緝捕,就可以對症下藥,替柳公子想法子脫身了。”

寶玉方恍然道:“你們進來不就是要問這些的麼?怎地到了現在都沒問一句?”

寶釵笑看柳湘蓮一眼,寶玉也殷切地看著他,道:“柳大哥,你便告訴我們些兒,也好教我們替你想法子。”

柳湘蓮看看他,再斜眼看一看黛玉,慢慢道:“我自問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唯一的罪過,大約就是投靠了水匪罷。”

黛玉道:“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卻做了些打家劫舍的勾當是不是?”

柳湘蓮哼了一聲,道:“總之若單論我一個人的罪過,至多是個流放,要是論起水匪的罪名,那就不好說了。”

寶釵道:“你那一日是怎麼受的傷呢?”

柳湘蓮道:“冬日漁民不出船,島上沒有糧食,我們出來擄些錢財過冬,誰知遇上了官兵,我那一夥弟兄都死了,只剩我一個逃出來,被寶玉救下,從此寄身府上。”

黛玉不依不饒道:“那一日寶玉當班巡視,兵防排程,他都知道,並未聽說過有哪裡剿滅了匪徒。”

柳湘蓮冷笑道:“太湖佔地廣袤,蘇州、無錫、湖州乃至松江數府都在對付水匪,他區區一個縣令,怎知我們是被哪一處拿住的?”

寶玉點頭道:“我隱約是聽見說有匪徒落網,只不知是哪一處同僚得了頭彩。”

寶釵道:“這簡單,你查下這幾日各處知府行文就是。”

寶玉立刻道:“一會我叫人查。”

柳湘蓮道:“橫豎各處都在緝捕我們,到底是哪一路人馬,值得你們這樣關心麼?”

黛玉道:“值不值得,自然要等我們知道了才能判定。”

柳湘蓮復又垂了眼,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可以走了。”

寶玉本意還想問些島上的事,寶釵卻道:“該知道的我們也都知道了,多勞你。”帶著黛玉起身便走,寶玉只得跟著出去,關門時回身看了柳湘蓮一眼,柳湘蓮也正抬頭看他,兩人視線相交,柳湘蓮立刻便轉過頭去,不肯與他相對。

寶玉撓撓頭,巴巴地跟著寶釵回到堂屋,一入內便道:“寶姐姐,你為何不多問他些匪徒的事?”

寶釵道:“我去看他,本就不是為的要問島上的事。”

寶玉不解道:“不問那些,那是要知道什麼?”

寶釵一笑,並不就答,反而看黛玉道:“黛兒,你瞧見他那模樣沒有?”

黛玉嘟嘴道:“陰陽怪氣的,瞎子都瞧見了。”

寶玉怪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出來?”

寶釵笑看他一眼,道:“你沒發現,自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