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啟動夢引術才能複製出來。”
天之凌撩撥著額前的髮絲,不勝平淡道:“沒事,反正日後還會再見面,時日倉促,你到底還是轉述了兩種指法給我,剩下三種再過個大半年想必也是差不多了。哼哈,希望我還能幫你取到《錦繡玲瓏陣圖》吧。”
李虛毅知足道:“看來這會是我們攜手的最後一戰,對了,我都忘了問你天樞機關是何等器物呢,何以上次羅秋生見了它就兩眼放光呢?”
天之凌正待回答,江水逝和無由女早就同走出來,兩人便不再多談。是日,江水逝向韻衣宗的門眾曉諭了辭位通告後,又透過飛鴿信書給幾大長老傳信,對於韻衣宗的掌門信物,向來都是由長老守護,也便不用多作交割。
就此,一行四人就往李守節的府邸方向奔去,因為皇族夜斑鳥頂多只能馱動三人,李虛毅也是配以玉馬雕鞍,彷彿風塵俠客一般跋涉而去,他的身後是一群衣衫襤褸的孤兒,他們手裡含捏著一兩碎銀,對李虛毅不知是喜是憎。
江水逝說捨棄便捨棄的果斷性格,讓天之凌對她更為敬佩,亂世不仁,如若不能有所成就,一生所學又該有何用?韻衣宗雖則能算是規模不小的門派,但它成立的宗旨,是為了救助孤兒婦孺,而不是雄爭天下。
至於武功轉承,多數是為了強身健體,並非技能性的對抗,之前能夠名躁江湖,還是以血魔迦者本身的強橫實力為基礎的,江水逝接受掌門一年多,不管諸事鉅細,都要由她親勞。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內有重重變數,外又缺兵少將,不能發揮其謀略之長,相對來說,李虛毅的勇冠與睿智倒可賭上一把。李虛毅心下卻知道,若是沒有天之凌見微知著的配合,只怕江水逝還帶有韻衣宗的標籤吧。
一行踏馬飛過,在街道上驚起許多行人的奔走退避,等走到風水頗佳的某處位置,天之凌指著前方坍塌不修的屋瓦說道:“這邊坐居地利,我們沿路詢問過來,除了這家便別無疑問了,可是這也能叫府邸嗎?”
李虛毅放眼望去,果見這府邸歪陳橫斜,尤其是從塌牆瓦礫來看其規模,不過是四合庭院的大小,倒讓人得失所趣。若非荒草蔓野裡別有著殘破的瑪瑙綠匾額,其上勾連著分掰成數塊的“李府”二字,他就算再有想象力也很難把破敗如斯的宅院對應上去。
門可羅雀和尋常棲燕本就是繁華衰敗的寫照,物是人非的情感沉觸往往都要折射其中的,李虛毅不經意想到的便是,供他童年棲身玩鬧的淮揚豪宅,現在又該是怎樣一種凋敝景象?恨念起,心欲殺!
方其下馬,立刻就聽到了疾馳而來的另一馬蹄聲,絆著沙礫,聲聲刺耳,忙慌看時,卻是宋終與武剛架著兩匹青驄馬相對並驅,後頭還跟有四騎,這四騎上的駕馭者都是奇裝異服,大有苗疆風味,他們騎術想來甚是精湛,不到片刻就趕上了宋終等兩人。
李虛毅原以為這四人窮追猛趕是要將宋終和武剛並拉下馬,可是四騎並不因此而有所動作,反而在馬蹄聲的尖嘯中,抖跳如風地從一處塌牆中狂跳過去,勢道奔絕,恰是立馬揚鞭的耍帥時機!
如此一連在府邸中塞了四匹北域雄馬,原本空闊得可以橫陳三五桌宴的庭院頓時便如同粥稠,更別說擠縫穿走了。可這四人並不以此為難事,腳尖往馬頭上稍微一點,人似飛鶴般掠翅向高,下俯時又驚作了薄金貼紙飛進了內堂,其輕功之高妙,無不讓人驚歎!
重要的是這四人肌肉壯實,鐵骨鋼筋,一身橫練武功中猶自有著旁人難及的梟雄氣概,輕功上的託襯反而顯得減了英氣,以致於江水逝過目之後就連連稱讚道:“錯刀狼堡的‘遮天四霸’果然名不虛傳,聽說當年的秦淮豔會本是四人參加的,後因閉關練武而錯過了,想來其中任何一個的武功都不會下於宋終吧。”
天之凌輕悠悠道:“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