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呢,江湖傳言還強過不少呢,只不知,錯刀狼堡無故派人到此卻是意欲何為?該不會也是為了《錦繡玲瓏陣圖》吧,那葛家也太缺德了。”
方其句點未溶於風中,南邊又來了三人,兩男一女,青衫遊衣,佩劍懸垂而恭靜含禮,大有群山巍巍的肅穆,還沒下臨入地就有君子之風漫揚而來,長空橫闊的煙雲都似在挽延他們的飄然衣袂。
這三人既不騎馬,也不駕車,他們狂行數百米卻來如颶風,片刻即到。他們穩穩地從一隻丹紅如凃的一隻紅色巨鳥中跳落下來,就中英冠勃發的青年,眼神轉掠之間自是看到錯刀狼堡的六人,眉軒輕跺,反而不勝悠閒地往前走去。
他們難道不是來奪取至高無上的陣圖的?既然是,為什麼還不競走如風——又或者殺氣激盪?從容明淨的行路,沿旁,有依次列第的古槐樹,虯枝壯實,並且枝葉茂盛,可謂古來材大奇樹,但是,卻只在突然間,內裡崩裂而倒,轟然如同雷聲隆隆。
槐樹是四合的,尤其是廣圍著整座李府的前庭,這一番轟響之後,其餘的樹木也像是被拔除了起來,一時之間,光是綠葉疏枝就遮蔽了整個外圍,這些人可是傻子?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樣做雖是讓那四六騎人馬難以出來,可不也堵住了自己的前路?但他們顯然不是,最起碼李虛毅是一眼就瞧出來了的,這種無與倫比的劍殺之氣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具備的,蕭易水拔劍的手還是垂在褲線上,彷彿一動沒動。
不錯,沒有任何快招能逃過李虛毅的重瞳赤眸,蕭易水一招致命的快招,青蝶飾飛衫連刃的瞬下,徐慕羽因之成勢的劍風,這三者配合得天衣無縫,銜接得當後的連線,使得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以一人之力完成的,而且異常陰詭,瞬息爆破。
不用多說,來者三人就是和李虛毅一道從名劍城下崖的徐慕羽等人,他們所行的坐騎自是蕭易水的赤焰鳥無疑。徐慕羽早就居高臨下地檢視好李府的地勢,李守節因為與他父親李筠不和,特意圍攏資金將自己的府邸建立在了山背之旁,其山頗多聳石。
而李府抱山而枕的斜側,是景色雄奇的瀑流,從後及前,高峭的群山和不可身臨的幽潭,錯刀狼堡又沒有可以駕馭的飛鳥,進去之後只能從前門再出來,所以只要耐心等上片刻,就能在前門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們是進去還是不進去?”無由女急問道,她的救子之行被安排在取到陣圖之後,不免神情焦灼,恨不得早日得手。
李虛毅與天之凌並不作答,反將眸光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江水逝,諸葛亮服眾之前尚有新野之戰,她這個智囊團的既定首領,也該顯示一下高人一等的智計了。
江水逝不緩不急地呷了一口輕韻,從容道:“李殿主,‘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種小伎倆兩位自己都能擺道出來,我就不多敷衍了。只是,諸葛亮當日尚有關、張、趙三大猛將,若按我的謀略,你們三位可能都需要暫時屈就一下了。”
對於無由女,李虛毅是很放心的,但對於性格冰變多重的異派高層,他多少有些不確定,他略顯沉吟地想要噙詞發揮,可是天之凌連眼睫毛都沒眨一下就應道:“我很想見識一下江姑娘的妙計,所以,江姑娘但有差遣,我自當遵行,先說了,我可不是賣這臭小子的舊賬呢。”
這是小女人的口是心非,但誰又知道呢?李虛毅笑涵了一個拇指向上的誇讚,多有不以為意的樣子。及此,風未起時的雷雨天幕,江水逝用枯枝在沙地上前後指揮起來,像天之凌這等智算高深的人,聽領了密計之後也只對天外的光羽,茫然不知。
但,煙過飛沙的此刻,空氣只有著偃旗的沉悶氣息。
武剛進入李府的時間,比起“遮天四霸”來說,只早不晚,因為他與宋終合力,用刀風接連卷蕩了門簷庭柱上的蜘蛛網,一時之間,原本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