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定要達到這刀的第七重境界。
李虛毅繼續往下看,哪知就是一些玄奧的招式了,如”刀焰流觴“、“浮光刀影”、“風起千刀斬”等,這些刀式名稱之後,竟然是些或深或淺、忽大忽小的圓點,還有幹皺、回勾、起伏的線條。而像最後端的幾個招式“揚刀挫骨”和“劈刀噬魂”又多了一些諸如紙盒子狀或者圓柱體的空間圖畫,這些面或斜躺或橫轉,比之點線又多出了千萬重的變幻。
李虛毅越看越迷糊,琢磨那些點線面似乎也沒什麼規律可言,只能把刀譜又藏起來,心道:“這還叫刀譜,看著像作畫本一樣的。”蠟燭燃起,狹長的火苗微微晃動,這時門吱呀一聲,門開了,風聲一擁而至,火焰隨著風一顫一跳的,映照開金勇黑瘦的臉龐。金勇扯著嗓子喊道:“小兄弟,我們去前廳一起吃飯去吧。”
“這位大哥,我叫李虛毅,”李虛毅料想直接報出名字也無妨,畢竟他從小到大離家的日子並不多,“你以後直接喊我名字就好了。”金勇爽朗道:“行,沒餓壞吧,趕緊去吃,哈,是我下廚的,包你吃飽了還想再吃。”李虛毅問道“我們吃飯的時候應該可以見到兩位大名鼎鼎的周鏢頭吧。”
金勇呵呵一笑道:“我們鏢局大名鼎鼎的鏢頭其實只有我們周總鏢頭,像我師姐周婉冰河師兄周流波只是小有名氣而已拉。不過,他們兩個也不跟我們一起吃的。”李虛毅心想:“這金勇挺實誠的。”李虛毅和金勇說說笑笑地走出廂房,相對於在外邊風餐露宿,這一頓還算是很不錯的了。
曉晨雲淡,一輪孤月還懸在低矮的山巒裡,殘存朦朦的輪廓。威赫鏢局的人早已集結,李虛毅與普通鏢師混在一頂青帘軟轎之後。李虛毅看到金勇鼓鼓的囊袋,不由驚愕地問道:“你裝這麼多東西幹嘛呀?”金勇咧開嘴笑道:“都是些乾糧,有些乾肉、滷蛋和烙大餅。若是碰到大雨天,我們這些人即使越過城池邊界也不至於捱餓了。”城與城的交壤地帶往往是深而遠的驛道。
忽然,冷漠的目光像嚴冬的霜雪輕忽地飄過,金勇立馬閉上了嘴巴。李虛毅抬頭看去,那個人正站在鏢局的簷角,面色黧黑,軀幹筆直,李虛毅看到這人心一顫,竟然有種莫名的慌亂。“動作都給我快點,金勇,你去把鏢旗插上,”那人大聲喊叫,“嚴武,你從後院把馬匹都牽出來。”李虛毅跟著金勇走到軟轎之前,輕聲問道:“這人是誰呀?好可怕的氣勢。”
金勇竟是一句都不吭地繞到花轎之前,避開那人的目光範圍才小心翼翼道:“這是朝廷一個月前派來的一位高手,說是託鏢,但在我們這邊小住了一個月,非要與我們周總鏢頭面議,傳說他是十年前江湖兵器榜評選時獲得提名的高手,我們周總鏢頭在他面前都很恭敬的,更何況我們呢,”說罷,金勇便迅捷地插著那些小型的鏢旗了,李虛毅也在旁邊幫著。
李虛毅一邊插鏢旗一邊想道:“這威赫鏢局難得那麼大動靜,金勇口中的另一趟鏢到底是什麼呢?好像挺神秘的。”李虛毅忍不住瞥了金勇一眼,金勇插鏢旗的手居然有著微微的顫動。周流波此時也走出來高聲道:“大夥兒都要打起精神來保護李公子的安全,知道不?”李虛毅忍不住心驚肉跳:“剛才那個面色黧黑的男子可是朝廷的人呀,若他查探到我的身份,我不是凶多吉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