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讓人血脈僨張氣喘發作。
尤其他又穿著一身雪白簡單的亞麻襯衫和黑色皮褲,袖口卷至肘邊,手腕上戴著輕薄的銀色精工表,乾乾淨淨的大手有力地伸了過來——
咦?伸過來?
她想也不想地從袋子裡抓出一支筆,兩眼視線還捨不得稍稍離開,大聲地對他叫道:“請簽名!”
他肯定是什麼大明星或國際男模之類的,如果不是已經很紅的,就是即將紅的,總西言之現在請他簽下大名絕對沒錯的啦!
性感男人怔了一怔,有一絲疑惑。
“籤什麼名?”
他收回了要與她禮貌交握的手,若有所思地插在褲袋裡,微微低頭盯著她。
這名穿著保守、長相清秀的女人手上拿著的紙牌寫著他的名字,可是她的反應怎麼有點呆愣遲鈍?
小謝還是生平第一次要求籤名,她緊張到雙頰誹紅,連話都講不清楚了。
“謝、謝謝……請幫我籤個名……好嗎?會不會太麻煩?”
“這位小姐,你還好吧?”他玻�鷓劬Γ�蛄克��刃朔艿交秀鋇淖刺��幸凰烤�洹�
他遲遲不肯接過筆幫她簽名,這讓小謝羞怯的笑容搖搖欲墜,不過在尷尬之際,她還是努力打哈哈化解僵局。
“對不起,想必這樣是太冒昧了。”她小臉一陣火辣辣,不好意思到了極點,連忙把筆丟回袋子裡。“對不起,對不起,不籤也沒關係的。”
他凝視著這個小臉素淨平凡的女孩,勉強吞下一抹不耐煩,捺著性子道:“我是洛斯·李,你來接我的嗎?”
小謝腦袋瓜到此刻才正式恢復運轉,她張大了嘴,突然指著他的鼻子大叫:“就是你?!”
他才與她見面不到三分鐘,就有股想揉眉心的衝動……頭好痛。
“如果你是來接洛斯·李的人,那麼沒錯,你已經接到人了。”他聲音低沉地回道。
他的聲音真好聽,像午夜沙啞性感的旋律……小謝乍然從花痴般的傻笑中驚醒過來,她瞪大了眼睛。
什麼?他就是那個身價非凡的高階舞男?君媚總經理的“密友”?
“啊……”她滿懷的少女情懷登時像氣球爆掉了一樣,碎成了千千萬萬片。
洛斯聽出了她濃濃的失望之情,不禁挑高了濃眉,“怎麼?”
“沒有。”她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悲慟過度,腦袋又鈍掉了。“請跟我這邊走,我們去搭國光號。”
“國光號?那是什麼?”洛斯有一絲不情願,不過還是拎著輕便行李箱跟著這個容易恍神、舉止怪異的女孩後面走。
畢竟,她是來接他的人。
“客運公車。”她心情沉甸甸的,怎麼也不想接受連這麼英俊又超有男人味的帥哥都成了高階男寵。
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希望?
她對同性戀並沒有歧視,只是傷心自己能嫁出去的機會又變得更加渺茫了;雖然他就算兩眼糊到了蛤仔肉,也不可能會看上她。
“客運公車?你要我坐巴士?!”洛斯一點都不想掩飾他的震驚和慍怒。
歷經二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在那猶然窄擠得雙腳發麻、全身痠痛的頭等艙裡,他又疲倦又累又滿身臭汗,現在最想要的就是洗個暢快淋漓的澡,換過一身乾淨衣眼,坐入柔軟的沙發上舒適地伸直雙腿,手執一杯沁涼香甜潤口的冰凍香檳……
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另一番折騰得筋疲骨散的巴士之旅!
小謝面對他的怒氣,打結的腦筋還未轉得過來,傻傻地道:“要不然你要從中正機場再坐飛機到臺北松山機場嗎?”
洛斯不敢相信約瑟夫居然安排了一個脫線女人來接機帶路。
“你沒有開車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