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光線變暗很多,他極少能這麼安穩睡著。後來宿在安紫薰那裡抱著她入眠,才逐漸能睡的安穩舒服點。
“很久了。”
赫連卿坐起來,看到安紫薰腿麻木到嘴角都在抽搐的模樣,他不禁唇邊揚起笑弧。伸手拉過她的麻木的腿替她揉起來。
“你輕點,疼死了!”腿部針刺般的感覺,她皺著眉頭,看他揉搓的帶勁,“赫連卿你故意的對不對!”安紫薰難受的眼淚快落下,她最怕的就是這個。
他撇了她一眼,看她眼淚滿眶,平時她還挺能忍耐的,這副又哭又笑的可愛模樣,他第一次從安紫薰臉上看見。
惡意的他搓揉的更用力,“真沒用,本王不過睡在上面幾個時辰,你就疼成這樣,以後天天如此,你要怎麼辦?”
“什麼天天如此,以後你愛找誰伺候都成,別算我!”她咬著牙,惡狠狠的頂回去。
“不願意伺候本王是嗎?”他語氣一冷追問道。
“想伺候你的女人太多了,王爺你好福氣,安紫薰自知比不上,所以就……”
她話音未落,赫連卿瞳孔驟然緊縮,立刻壓住她一條腿,另一隻握住她一隻腳踝,動手脫掉她鞋襪,手指點在她雪白天足的湧泉穴上。
“喂,赫連卿,你快放手,放開!”安紫薰表情痛苦卻忍不住笑出來,她腿麻木漸漸舒緩,腳底穴道被他點中,那癢癢的感覺飛快傳遍全身各處。
“大混蛋赫連卿,不帶這樣欺負我的!”她笑的眼淚直掉,又癢又痛的,她的足被在手中,那傢伙一派欣賞她窘態的洋洋自得。
“罵本王,安紫薰你好樣的,接著罵。”母妃在他小時候就教過他人體穴道與點穴的手法,這裡湧泉他稍稍用點內力點下,就是再不怕癢的人,也會忍不了。
這一招本是懲罰她說那一句,“什麼天天如此,以後你愛找誰伺候都成,別算我!”他早就撕掉那份和離書,她怎麼還想著要離開之類。
她是他的王妃,指望著從他手裡逃跑嗎?
歪打正著,懲罰她的手法,卻無意見她這副窘態可愛的模樣,比以前她對他的漠然不關心,真是令赫連卿看也忍不住想笑。
安紫薰被他弄的難受,她最是怕癢,他還惡意點她那裡,又急又怒想著會罵人的話都罵了,那人平時一定不會忍著,大概是看她這麼難堪,覺得心理平衡,所以任由她哭著罵道,就是不放過她。
“沒勁了,不罵了?”赫連卿見她漸漸不再罵他,只是手掌捂住臉,頭側向一邊,低聲哭著,肩膀不斷顫動。
心中一動,他放下她的足,俯身在她身邊。
掀開遮住她面頰的長髮,見安紫薰真的哭的眼睛紅腫,臉上滿是淚水,不時抽噎,他伸手半是強迫式的扳過她的臉頰。
一手掌涼涼的淚,她閉著眼睛不看他,還在哭,眼淚自眼角落下,打溼了兩側一縷髮絲,他的發垂落而下,正與她的交纏。
赫連卿突然想起那一句------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臭脾氣,喊句好聽的,本王不早就放了你。”手邊沒有帕子,他也顧不得什麼,拉扯袖子替她擦了眼淚。
“不喊,你對我那麼壞,本王妃就不喊!”她接著他的話說道,不過身子倒是沒有動,也不迴避赫連卿替她擦去眼淚。
赫連卿暗暗發笑,硬來是撬不動她的,戰場上他連幾十萬敵軍都不放在眼中,就不信今次出遊弄不過安紫薰。
“那你生病時,不斷的喊本王又因為什麼?”他捏著安紫薰鼻尖,她還在氣著,憤然睜開眼角,卻聽見他這句話時,忽然不出聲了。
那時她不是自己發出聲音,而是身體本能的張口喊著三郎。
她見到鏡中的景物,那個叫做三郎的人與赫連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