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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兒也變成好事兒了。

待見著他們娘仨回了府,徐子期這緊蹙的眉總算是舒展開來。他難得與瑞安親近,親自待在榻邊,哄著他睡覺,卻聽得瑞安眸中滿是憧憬地說道:“四叔太厲害了,他一出手,就跟大俠似的,三下兩下,就制住了壞人。”

徐子期稍稍一頓,緩緩道:“大哥我,也能做到。若不是人流阻隔,我必能將你救下。”

瑞安用力地點了點頭,道:“大哥和四叔都厲害。我也想像你們這樣厲害。”

徐子期微微一笑,口氣罕見地溫和,道:“吃得苦,方能練就真功夫。徐家世代從戎,大哥不願你踏上這條苦路,但你若是想學些簡單拳腳,強身健體,保護親眷,這沒有問題。以後只要大哥在家裡,就帶著你練,不過你可要早起才行。”

瑞安高興起來,連連點頭,又有些擔憂地道:“大哥還會走嗎?”

徐子期頓了頓,道:“剿匪平亂,算不上大功績。做京官,對於我等拿性命博富貴的人來說,根本就是絕了往上走的路。日後若有出征的機會,哥哥還要搏上幾回。”

瑞安聽得不大明白,只默然點了點頭。徐子期待他安睡之後,起身離去,回了自己房中。臥房之內的桌上還擺著些飛貼,徐子期稍稍理了下,本欲盥洗,忽地覺得某張飛貼有些不大對勁。

他劍眉微蹙,遽然將那飛貼拿了出來,兩指微一摩挲,藉著燭光微微一照,不由得冷冷勾唇——這飛貼竟是有夾層,透過那“敬祝正旦……潘湜”等墨跡之後可以隱隱見得,裡面似乎還藏著張紙兒。徐子期稍稍眯眼,執了小剪,飛快裁開,輕輕一抖,那裡面藏著的紙便掉了出來。

他展開一看,卻是一首求愛的豔詩。徐子期匆匆一掃,見著“那識羅裙內,銷魂別有香”等字眼,目光愈發陰沉,稍稍一思,將這信點上燭焰,燒起來後復又用軍靴狠狠地碾了碾,這才作罷。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數下後,唇角又翹了起來,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來。

燭火滅了,天色沉了,桂輪漸下,金烏漸升。兩日之後,官家上朝,將阮釗、秦奉時挾寇自重一案宣之於朝,徐子期剿匪平亂有功,于軍中素有威名,領從三品諸衛上將軍。這帶衛字兒,都是環衛官,便是在禁衛軍中謀事,和徐道甫那個只管城門輪值的官兒不同,徐子期的這個官,是正經帶兵的,只可惜帶的也是禁衛軍,說到底,還是為皇家把門。

這案子一出來,阮鐮再受重創,心中憂慮,但幸好這兩人還算不上阮鐮的左膀右臂,雖說重要,但與阮鐮,向來說不上是極其同心。面上雖是一派,可底下也有不少不愉。說起這心中最為不平的人,還是要屬薛微之。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本以為自己佔了兩樣,最如意不過。那名呼阿嬌的秦太清,是被嬌養寵大的,講究甚多,與他說話也不冷不熱,薛微之一直待她殷勤,百般應承,圖的不過是她的相貌家世,而如今秦家倒了,這門親事簡直拖他後腿。

思及此處,薛微之又惱恨起官家與國公府來。他想道,這官家必是早就知情,卻仍是下了賜婚的旨意,肯定是秦家忙著將小娘子出手,求了國公府幫忙說和,官家不能拂勳國公和皇后的情面,所以便禍害了他。

這般一想,薛微之暗中氣道:還不若納娶了徐明慧呢。那小娘子好歹脾氣好,昔日與他歡好時,對他依慕甚深,百依百順,雖說身份微末了些,但好歹是清白人家。他這算什麼,娶了個驕縱任性的反臣之女,實是可恨!

另一邊廂,馮氏也百般不順。她名下的鋪子虧損連連,而阮流珠的生意和那榮十八娘自己的營生,都十分紅火,馮氏看著便不由眼紅。眼下秦家倒臺,阮家和秦釗一家都被抄了家,亦令馮氏暗自心驚。她暗自琢磨道:官家一直攔著國公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