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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柳鶯來了之後,這姑娘會哄男人,架子低,姿色雖不比流珠,可卻千嬌百媚,投了徐道甫的心意。他又想,反正柳鶯沒去處,自己納房妾室也不是什麼大事。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敢和娘子提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徐道甫去偷柳鶯,反倒更刺激了。

柳鶯說要首飾,徐道甫也不知道什麼首飾好,只知道娘子帶的必然好極。他拿了首飾給柳鶯,卻不小心翻到一串男人帶的佛珠子,明顯不是娘子的東西,從前也沒見妝匣裡有這東西,再憶起同僚所言,徐道甫起了疑心。

他將佛珠送到珠寶玉器的鋪子裡,請了曾有一面之緣的老闆相看。那人說這珠子,天底下只這一串,能拿到這珠子的人,定然大富大貴,身份很高,多半不會敗落到變賣家產,只會看情面送人。

流珠一想,彎唇一哂,猜了個大概,鎮定道:“凡事都要有個證據。你聞聞這香氣,那是龍涎香,只有官家能燻。這是官家賞我的,便是天底下只有一串又如何?天下都是官家的,都要由著他性子來。”

徐道甫一愣,知道自己一時妒恨,氣到心頭,竟然忘了這一層,不由得愧疚起來,又轉了態度,好好哄起了流珠。流珠別過頭去,指甲卻幾乎陷入手心裡。

第9章 六曲連環接翠帷(一)

徐道甫對阮流珠心生愧疚,阮流珠提出要替他納柳鶯為妾,徐道甫反倒搖頭拒絕了。阮流珠不由笑道:“郎君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卻不願意納,人家只怕真的要去告御狀了。”

按理說來,柳鶯身在孝期,不能行婚嫁之事。可過了這村兒,便再也找不著這店兒,柳鶯便說爹孃的屍身至今尋不到,也是有活著的可能的,不能草草斷定,所以她算不得在孝期。這話雖可笑,可按著律法,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確實不能銷戶。

徐道甫別無他法,只好納了柳鶯入門。但也不知為何,將柳鶯納了之後,徐道甫怎麼看她怎麼生厭,全無之前的興致,又想老老實實睡在娘子房中。可每次他剛一進流珠屋裡,那柳鶯便撒嬌哭鬧,令人來請走徐道甫。

憐憐對此很是生氣,背地裡道:“只以為郎君是個老實人,誰曾想一入了京,什麼麻煩事兒都找上了頭,郎君也變成了狼君。還有那柳鶯,比巷子裡的流鶯還下賤,真讓人瞧不起。”

流珠只一笑,道:“哪裡有什麼真正的老實人?要麼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要麼是真傻,要麼就是還沒遇著讓他不老實的東西。”

憐憐撅著嘴,玩笑道:“娘子這樣說,直令奴覺得天都塌了。奴可是想找個老實人過日子的。”

其餘幾個丫鬟對著恨嫁的憐憐玩笑了一番,流珠看著她們笑鬧,但覺得鬱氣跟著少了幾分。

可誰知,這孤女柳鶯的事兒剛消停了,徐大郎徐道協又鬧出了一樁案子。

卻說那國公夫人馮氏親自乘轎,前去視察名下的鋪子,歸返之時,忽地聽得不遠處有人自稱是皇親國戚,與官家與皇后與國公府都沾親帶故,嚷嚷個不停,口氣著實氣人。那馮氏聽了,心生不悅,便叫家僕去看。

家僕回來後,先是笑,這才恭敬地道:“奴還當又是哪家破落親戶,誰知竟是個鼻孔裡插大蔥,裝象的,實在不知天高地厚。”

馮氏一細問,卻原來這嚷嚷的人,竟然就是住在流珠宅子裡的徐大哥徐道協,和他那女兒傻大姐。徐大哥來了汴京之後,自覺是貴人,每日上街,吃喝嫖賭,沒有不沾的。這不,眼下他與人關撲,欠了賭債,那人死拽著他不讓他走,徐道協覺得跌份兒,便扯著嗓子道:“你這小郎,也不打聽打聽咱是哪一家的。若是說出來,只怕要嚇死你!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可是官家的妹夫!我有這樣的親故,哪裡會短了你這幾兩銀錢?”

馮氏覺得荒唐可笑,心思一轉,決定給流珠家裡找些麻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