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庸又忽然暴斃,這傳出去還不大亂,心中也對憐茗十分感激,如此隱秘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可以說是很信任他。
“雪華和倩兒打聽到王自庸確實死了。”憐靜沉聲道,“我查到的就是這些東西。但我敢肯定一點,王自庸絕不是暴病突亡的。這裡面肯定有什麼玄機。”說著眼中閃出jīng光。
破雲皺眉思索道,“如果不是暴斃,那麼從接到傳書下山到被發現死亡,應該沒有多久。那誰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行兇呢,是巧遇,還是早有安排呢?”
憐茗微微點頭,“從飛鴿傳書開始到我知道王自庸的死訊,足足有將近一天的時間。在這一天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才是我們應該調查的。”
“不錯。”破雲點頭,苦笑道,“夜影訊息眼線遍通江湖,以後還要陳門主多多留意。”
憐茗點頭道,“王自庸是我的老友,我自會追查徹底。倒是你有什麼發現嗎?”
破雲苦笑一聲,“方才我連誰發的飛鴿都不知道,一直以為是飛鴿傳書有些端倪。現在看來,我知道的東西剛剛與陳門主一樣多。”
憐茗輕嘆一聲,一臉遺憾。看來對王自庸的死的確耿耿於懷。
沉默一會,破雲忽然抱拳道,“既然事情有了交待,那石某就不多留了。石某這就告辭。”
沒等憐茗說什麼,破雲便大步走出了房間。
破雲心中煩悶,一路不停直接出了城門,出了城門好久才發現,自己是一路向西到了一片蒼莽之中,遠處據鹽湖清澈的湖水在陽光下閃著金光。
破雲隨意的坐在一棵大樹下,靠著樹幹,心中想的都是王自庸是如何死的。
可想來想的結果依舊,仍然是一點頭緒沒有。
破雲懶懶的躺下,感覺著身下軟軟的草坪給自己帶來的舒適,眼睛眯著看向天空。
天空的白雲悠悠然然,破雲暗歎要是像白雲一樣無憂無慮,只管飄到哪裡是哪裡就好了。
“這就是你找好的墓地嗎?”一個刺耳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破雲的耳中。
破雲大驚,連忙起身四處觀看。
只見左邊三丈有餘,並排站著兩名黑衣蒙面人。
破雲眼睛收縮。
如此破雲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方圓數十丈內飛針落地都會有所聞。這兩人竟然無聲無息的侵入破雲身邊三丈,可見兩人武功之高。
兩名黑衣人緩緩走到面前十步距離,冷冷的看著破雲。
破雲渾身戒備,寒聲道,“兩位想幹什麼?在下在此小憩,難不成還礙到二位的眼了嗎?”
為首的一名蒙面人yīnyīn做笑,冷冷道,“你就是怒夜叉石雨吧。”
“你是何人?”破雲反問道,“連真面目都不敢見人,難道比我還醜嗎?”眼中譏笑之sè十足。
為首之人yīnyīn一笑,“不要想耍花招。我們來就是要你的命的。”
破雲皺眉沉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我們之間有什麼瓜葛不成!”輕描淡寫想要套出一些黑衣人的訊息。
哪知黑衣人並不上當。
為首之人yīn笑道,“我們就是殺你的人!”
另一人用刺耳的聲音說道,“別廢話了,趕快殺了他!”
為首之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對另外一人不甚滿意,但也沒再說什麼,抽出一把古型寶劍直刺破雲。
長劍夾著風聲眨眼就到了破雲面前,破雲心中一驚,腳下飄忽向旁邊閃過,反手把月痕抄在手裡,怒道,“既然這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為首之人yīnyīn一笑,“如果你現在把龍契圖拿出來給我,我沒準還能賞你個全屍。”說完桀桀怪笑,完全把破雲看成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