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背叛我的男人,終於得到報應了!但是我卻沒有一點辦法高興起來,我恨死了你,可是卻不停地想起以前的事;我想不去管你,可是隻要一想起你要去坐牢,我就心慌……”宋瑾瑜大聲嚎啕起來,揚起手使勁地捶在他身上。
可是他只是一直默默地抱著她,任由她打。
“沒有辦法,根本沒有一點辦法……我接受不了,可是又忘不了,我很痛,很難受……”
他終是忍不住,低下頭去猛地吻上了她的唇。
灼熱的觸感,溫暖地觸碰,不帶一絲情。欲色彩,他只是輕輕地安撫著她,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讓她知道他也在痛,也在愛情的縫隙中難受得快要窒息。
兩人的淚水混在了一起,顫抖的身體擁抱著互相慰藉,這一刻,他們不像是有過愛恨情仇的情人,他們只像最親的親人,在對方痛苦的時候送上自己最大的溫暖。
不知哭了多久,宋瑾瑜的情緒才微微平復下來,她抬起手,幫他擦去臉上的淚,而他也伸手輕輕撫著她的臉,眼底滿是深情。
誰都沒有開口向對方索要一個結果,可是他們心底的那些陰鬱,似乎都隨著這場發洩瞬間消失。
愛他,也恨他,不知道是重新開始,還是轉身離去。
放不下她,也無法推卸責任,不想失去她,可是沒有辦法兩全。
他們一起經歷過愛情的酸甜苦辣,現在也共同承受著內心的煎熬和搖擺,他們都知道對方的苦,也清楚對方的痛,這樣一個無法繞出去的迷宮,讓兩人都束手無策。
陸思齊輕嘆了一口氣,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臉。
“還有兩個月,瑾瑜,我們是仔細地想,還是什麼都不要想?”
她知道他在說什麼,他一向是敢作敢當的男人,在他心裡,對那些病人的最好交代便是接受法律的制裁,就像他說的,也許幾個月,也許三五年,也許……是十年。那麼在他仍然自由的這兩個月,他們該怎麼辦?
硃砂痣已經烙在了心上,和她的血她的肉融為了一體,她以為可以輕易剔除,也可以將它保留,可是除去它便和剜心一般,留下它卻有未知的風險。
搖了搖頭,宋瑾瑜笑得苦澀:“不知道,什麼都要想,可是什麼都不能想。”
陸思齊沉吟了一會兒,努力朝她笑了笑:“那至少這幾天什麼都不要想,先好好休息,你瘦了很多,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如果心裡有什麼不舒服就來拿我出氣,好不好?”
她扯了扯嘴角,勉強地朝他笑了笑。
他們能怎麼辦呢?生活從來都不會讓人一帆風順,他們已經有過了七年最美好的時光,即使結果再差,他們也擁有了可以回憶一生的記憶。還有兩個月,也許此刻他們可以下定決心,可是誰都無法保證到了最後的那一刻不會反悔,所以,先放下吧,那些煩惱和痛苦,能推後一時,便延遲一時。
“上去吧,什麼都不要想。”他將她往前推了推,站在原地看她上樓。
“你也回去。”她擺了擺手,見他站在原地不動,只好轉身上樓。
走進大堂,燈光應聲而亮,她只顧低著頭走路,卻沒想到一下子撞到一個人懷裡。
捂著頭忙不迭道歉,宋瑾瑜有些恍惚地抬起頭。
面前是面色青白的李澤,他看著她,眼裡滿是慍怒和受傷。
☆、第三十八
宋瑾瑜的腳僵立在原地。。。
面前的男人似乎和下午那個西裝革履的人不是同一人一般;他穿著平日常穿的T恤和牛仔褲;臉上陰沉慍怒;眼裡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
分明還記得,白天時;他眉眼帶笑;溫柔地注視著身邊的嬌小伊人。
還是那眉那眼;還是那個人,不過換了一身裝束;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