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灌了進去,一口接著一口,裴逸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黑眸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終於將薑湯都灌了進去,上官絕輕輕抹去了嘴角的薑汁,把藥碗遞給了裴逸,輕輕的將樓漠白放回床上,蓋上被子,“王爺什麼時候能痊癒?”
裴逸放下藥碗,坐在了軟榻之上,沒了方才剛進王府的慌亂,此刻的他恢復了往日的從容,“不能受風,三日即可。”
“那就是說,要在你這兒住上三日?”上官絕站起身,坐在了軟榻之上,鳳眸盯著裴逸,裴逸只是淡淡一笑,“上官側君留下,裴逸自是歡迎。”
上官絕沒再說什麼,他自然是要留下,他不會讓樓漠白和任何男人獨處這麼久,每晚的侍寢他之所以沒有發飆是因為知道樓漠白半夜都會回去,如果真的過夜,那麼上官絕就是要動手段的時候了。
兩個男人坐在軟榻之上有一會兒了,裴逸手拿一卷醫書靜心閱讀,倒是上官絕時不時的探查一下樓漠白的情況,生怕她有什麼萬一。
裴逸方才吩咐小桐煎煮的藥也已經在上官絕嘴對嘴的方式下全數灌進了樓漠白的嘴中,這過程裴逸都在一旁讀書中,竟然一眼都懶的看,就這樣一個優雅如仙的男人十分淡然的看書,一個暗紅妖媚如妖的男子反反覆覆的往返於床榻和軟榻之間。
不出片刻,屋子之內又是一陣暗風,上官絕敏銳的往門口望去,一抹淡紫色身影出現在此,鳳眸裡立刻劃過一道凌厲光芒,與那雙毫無生氣的黑眸狠狠碰撞在一起。
裴逸淡淡的看了一眼突然出現的小人兒,只是微微一笑,“你來了。”
蘭兒絕美的臉上是一片冷意,看了裴逸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黑眸掃過上官絕,繼而掃到床上,深沉如黑洞般的眸子劃過細微的波動,小身子如風一閃,頃刻間就到了樓漠白身前。
上官絕看蘭兒很不爽,上次就是這個小丫頭壞了他的好事!但是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是他任性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樓漠白好起來重要!上官絕繃緊了身子,看到蘭兒僅僅是站在床前看著,也沒有任何動作。
“白……”嘶啞的低喊響在空中,裴逸微微皺了皺眉,看著蘭兒的背影許久,移開了目光,只是眼底多了一抹複雜。
“漠白怎麼樣了!”既蘭兒之後,又是一個聲音響起,只不過有點冒失,有點焦急,屋子中的三個人都回頭向門口望去,果不其然,一抹青色捲了進來,竹笙氣喘吁吁,很顯然是用跑的過來,再見到屋子裡面竟然有這麼多人時,知道自己失了禮數,大家閨秀的竹笙頓時紅了臉頰,垂下了腦袋。
“都、都在啊……”
上官絕的鳳眸看去,“是啊,所以也不差竹側君一個。”
上官絕話中帶刺,對於竹笙他一眼看不上眼,這個曾經拒絕樓漠白的男人現在還好意思出現在這裡麼?他不是一心想著那什麼太女,又何必這樣急匆匆的趕來?
竹笙的面色一白,有些不知所措,裴逸這個時候淡然出聲,“竹側君不要擔心王爺,王爺沒有大礙。”
竹笙一聽,心中始終繃著的那根弦猛然鬆了下來,自打聽到樓漠白生病的訊息他就慌了,連忙趕了過來,生怕她有什麼事情,樓漠白這段日子的低沉和那天臨走前的陰暗讓竹笙著實擔心了很多天,現在聽裴逸說她沒事,竹笙也就放下心來。
看到床前站著一個小姑娘,竹笙明白這就是那個蘭兒,竹笙輕輕的走到床邊,看到了緊閉雙眸的樓漠白,她臉頰上的紅暈和嘴唇的蒼白讓竹笙看的有些揪心,然而裴逸既然說沒事,那她就一定不會有事。
四個人都在這個屋子裡面,一時間沒有出聲,四個人的心裡都惦記著一個人,就這樣時間悄悄流逝,夜幕緩緩降下,幾人竟然都沒有要走的趨勢,裴逸見此徑自出去吩咐了小桐一些事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