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賴的奚教主權衡了一下,最後還是被離火草打敗,厚著臉皮拿了本書等在院子裡,勢要將越清風等回來。
可惜天生不是讀書料,看了一會便看不下去。越清風的院子安全係數高,五月底六月初的太陽又格外暖,不一會,她就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奚玉棠做了個冗長且亂七八糟的,攪得她甚是疲憊。好不容易轉醒,太陽似乎都挪到了西邊,而她身上則不知何時披了件薄毯,暖洋洋的。
她僵硬地活動壓疼的胳膊,抬頭,石桌旁不近不遠的距離,越清風窩在寬大舒適的軟椅上,拿著本書看得專心致志。
初夏的風帶著一絲涼意,攜著青草味吹來,輕輕撩起了軟椅上青年垂落的黑髮,精緻俊美得恍如畫裡走出的臉龐透著白玉般的光澤,被頭頂的太陽一照,彷彿整個人都在發光。
奚玉棠看得有些呆。
刷拉一聲翻書聲響起,越清風頭也不回地開口,“醒了?”
“……嗯。”她下意識回話,“什麼時候回來的?”
“很早。”越清風話不多,目光就沒從書上移開過,“餓嗎?”
奚玉棠誠實地點頭,“餓。”
“秋遠。”
秋遠早就候著了,提著食盒便走過來,一個個精緻的點心在石桌上一字排開,看得奚玉棠腹中饞蟲大作。
放好了吃食,秋遠剛準備離開,奚玉棠突然開口,“等一下!”
秋遠站住,疑惑地歪頭。
奚玉棠下巴點了點綠豆糕,“要吃那個。”
秋遠:“……”
“我手麻得抬不起來,正在運功恢復,你先幫我拿一個來。”奚玉棠解釋道。
秋遠:“……”
默默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見他依然在看書且毫無反應,秋遠認命地用帕子包著手捏了塊綠豆糕,小心翼翼地塞給奚玉棠。後者一口吃下,絲絲甜意頓時充滿口腔,眼睛都忍不住眯了起來。
幾口嚼完嚥下,奚玉棠眼睛發亮,“來來秋遠,蓮蓉酥來一塊。”
秋遠:“……”
一連吃了兩塊蓮蓉酥,奚玉棠的胳膊恢復,揮揮手,秋遠如釋重負地抱著食盒跑了,留下她一口點心一口花茶,不要太舒服。
吃了個爽,奚玉棠停下來揉揉肚子。一旁的越清風依舊沒拿正眼看她,彷彿掐準了時間般開口,“吃好了?”
“好了,多謝款待。”奚玉棠答道。
“那便回吧。”
“好。”
奚玉棠起身往院子外面走,走到一半,身子一僵,回頭,“越清風,你耍我?”
青年翻了一頁書,平靜道,“沒有。”
“我等了你一天!”
“嗯,然後呢?”
“……”
然後我想把你一腳踢下武山你信不信?
奚玉棠定定地看著眼前人,“好好說話。”
越清風默默放下書,抬眼,“奚教主想說什麼?”
“……”
清了清嗓,她一本正經道,“調查得如何?有需要我做什麼的?”
越清風淡淡道:“奚教主還是輕易不要插手此事,免得連累自身。”
奚玉棠皺了皺眉,覺出不對,“越清風,你要再用這種古怪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們的同盟就到此結束。”
什麼公子哥脾氣,老子慣得你!
她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青年,後者眼眸平靜地回看她,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越看越讓人生氣。眼前這人明顯還在氣她假裝中毒之事,可架也打了誤會也說開了,還什麼可別扭的?
站在角落的秋遠一見這兩人又對上了,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雙方氣勢都太過驚人,尤其是奚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