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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且不容置疑,令他無端生出一絲煩躁。

“你在逼我跟你攤牌。”他慢吞吞地開口。

奚玉棠一動不動地望著他,垂於身側的手扣緊了銀針。

大約是感受到了她的逼迫之意,越清風連續咳嗽幾聲,血悄無聲息染紅了純白絹帕。好一會,才說出下一句話,“……也好,那便攤牌吧。”

“我所圖的,是你。”

第17章 我要的是你這個人

我所圖的,是你。

是你……

你……

奚玉棠猛地睜開眼睛,汗水悄然從鬢間流下,腦子裡無數畫面閃過,全是昨日驚鴻院內她與越清風驚心動魄的一場所謂的攤牌。

她頭痛欲裂,心境破損,真氣紊亂,隱隱有走火入魔之兆,臉色忽青忽白,全身抑制不住地顫抖。

原本從驚鴻院回來後的首要之事便是穩定心境,可她思緒太過混亂,練功不夠靜心,險些釀成大錯。

窗外天光乍破,打更之聲遙遙傳來,整個觀瀾院寂靜無聲,她試著喚了兩聲呂正的名字,下一秒,房門立刻被人撞開,呂正和司離慌慌張張地出現在她面前。

沒等奚玉棠開口,呂正首先發現了不對,“教主,練功出岔子了?”

奚玉棠無力解釋,強忍著全身經脈撕裂般的劇痛,啞聲道,“過來幫我一把……”

呂正和司離對視一眼,紛紛上前,盤膝而坐,一前一後,將真氣送進奚玉棠體內。司離年輕,功力不足,很快額頭便見了汗,倒是呂正雖心驚於自家教主體內混亂的狀態,卻依然耐著性子一點點幫著梳理,生怕急功近利下造成二次傷害。

兩人合力才勉強將奚玉棠的狀況穩定,見她神色恢復平靜,這才緩緩收手,悄然退至門口掠陣,並吩咐手下死守觀瀾院,等閒不得出入。

奚玉棠聽到他們的安排,暗自鬆了口氣,腦內卻再次出現了昨日的一幕幕。

————

“我的所圖,是你。”

越清風如是說。

有那麼一瞬間,奚玉棠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大腦短暫地停止了運轉,只能保持著目瞪口呆的蠢樣看著越清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第一反應是越清風果真要殺她,但很快又覺得不對,腦子裡一瞬間轉了無數個念頭,竟有些糊塗了……總不能是在表白示愛吧?

他是不是瘋了?

見奚玉棠久久沒有反應,越清風淡淡道,“秋遠,去重新沏壺茶來。”

秋遠知趣地行禮退下,接著周圍防備的視線逐一消失,越家暗衛撤退,整個驚鴻院外圍被守成一個鐵桶,連一隻鳥都飛不進來。

“……把話說清楚。”奚玉棠抽嘴角。

越清風咳嗽了兩聲,前所未有地沉默了極長的時間,久到奚玉棠幾乎以為她不會再聽到他的聲音,這才緩慢而虛弱地開口。

“放心,不是要殺你……我圖的是你這個人。”

奚玉棠:……Are you kidding me???

對面人臉上因劇烈的咳嗽而浮起淡淡的病態紅暈,雙眼也被浸溼,從奚玉棠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長如小扇子的睫毛上掛著亮晶晶的水珠。夕陽斜照下,他半個身子隱在陰影中,表情似笑非笑,但再看過去,又變成了空白一片。

他沒有解釋這句話,而是沉默許久,突兀地問了個問題。

“奚教主,你可知……越某師從何人?”

奚玉棠怔了怔,完全被他吊起的胃口得不到滿足,心裡像是有無數小爪子抓撓,沒想到卻等來這樣一個問句。

“不是令尊?”

“當然不。”越清風笑了一聲,停頓片刻,像是下定決心般開口,“不知奚教主可